白封启挑眉,揶揄道:“好,你自己学,记得学多点,到时教我。”
“你!”姜膤捏紧书册,又羞又恼,嗔道:“不跟你说了。”说完,她快步折回自己的位置,那股子难为情的热意久久不散。
门后人影消失,白封启不舍地离去,忽地,他记起了一个人,“孙昌,你去找一个叫吴闻的算命先生过来,孤有事问他。”
隔日晚上,夜色静谧,小院落香。
姜膤擦着湿漉漉的发尾踏入屋内,顺手关上房门,忽见烛光微动,她捏紧布巾,瞬间便察觉到了屋内的奇怪。
只单单那一瞬,再看时,烛光幽幽地燃着,屋内并无异样,她一步步走近床榻,帐帘是放下的,看不清里头。
蓦地,身后有风流动,她飞速侧头,手中布巾猛地往后甩去,迅疾如棍,直往来人面上打,谁料来人一把抓住了布巾,接着用力一扯。
她整个往前扑去,下一招便换上专门对付男人的招式,只是这次没太用力,然而白封启反应迅速,当即旋身一转,一手揽住她的肩头,身子一弯,索性将她懒腰抱了起来。
“咚。”钝钝的一声,有东西掉落。
“怎么又用这招,太不像话了。”他低头看她,佯怒道,鬓边发丝微乱。
姜膤紧张地望着房门中央那条线,急道:“房门没关严实。”若是让爹爹知道他进她的闺房,后果不堪设想。
她话音方落,“嘭”,白封启一脚踢向房门,房门受力,关得严严实实。
“……成亲前不得见面,会不吉利。”姜膤仰头,目光全然落在白封启脸上,他面部的线条被暖色光晕徐徐勾勒,利落又清晰。
“谁信谁是傻子。”白封启抱着她往床榻上走,帐帘没拉,两人直接撞了进去,齐齐摔在被褥上。
下一刻,帐帘合上,挡了大半烛光,以至里头略微昏暗。两人面对面坐着,谁都不说话,只留彼此的呼吸,在似有似无的暧昧中一分分加重。
“你六岁时答应过我什么?”白封启板着脸问。
姜膤睁大眼,故作疑惑道:“答应过你什么?六岁,我那会儿才多大,这一件一件的,早忘了。”
“不准再踢我。”白封启倾身靠近她,近地几乎贴上她的鼻子,“真是不涨记性。”
姜膤眨眼,狡辩道:“我又没用力。”
“你还敢用力?”白封启挑眉,眸中缀有愠色,“想以后守活寡是不是?”
若在以前,她怕是听不懂他的话,然而如今的她听得懂,听懂了反而更暧昧。“……你该走了。”姜膤勾着发丝垂下眼帘,不知哪儿来的热意涌上心头。
“我不想走。”她面上红晕颇深,衬得眉毛都淡了,白封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喉间上下一滚,哑声道:“今日我找人算了一卦,他说我们成亲前能见面,不会出差错。”
“谁算的?”姜膤看向他,突然对上他眼中的幽深,心口激烈一跳,赶忙别过脸,“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