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倩并不客气，话里话外都是对孙启涵的嘲讽。
“倩倩……”
孙启涵一副极度无奈宠溺的语气，顾俟潇却注意到了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阴鹜。
这男人，真的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够会装的。
欧阳倩很显然不吃这一套，冷笑一声，手一摆：“我可担不起孙教授这样的称呼，和你也不熟，孙教授，我还有事，请吧。”
一副送客的姿态。
孙启涵知道继续待在这儿也没什么用。
“那我就先走了，倩倩你再考虑考虑我的话。”他说。
看似极为诚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欧阳倩故意刁难他。
眼不见心不烦，欧阳倩干脆直接背过身子，不再看孙启涵一副虚伪的嘴脸。
孙启涵叹了口气，转头对顾俟潇说：“顾同学，回见。”
顾俟潇微微颔首：“教授再见。”
直到孙启涵走出办公室，顾俟潇看着女人的背影，轻声道：“欧阳老师，他已经走了。”
女人的坚强伪装霎时崩塌，低低的抽泣声传来，双肩不停地抖动着。
顾俟潇沉默。
作为一名女性，她深切地同情着欧阳倩。
但是，她不是神明，不可能随意插手别人的人生。
良久，欧阳倩擦干眼泪，转过身来。
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
女人的眼眶还是红红的，嗓子也有些喑哑。
顾俟潇摇头：“没关系的，老师。”
欧阳倩起身，打量着眼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