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俟潇身体一轻,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人已经站到了最高的树木的顶端,视野开阔。
血族本就是天生的夜行者,不管是多么浓重的夜色,在他们眼里和白日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在黑夜里,他们的行动更加如鱼得水。
顾俟潇精致的小脸上没有表情,从肩胛处生长出的彼岸花印记已爬上了她的半边侧脸。
妖冶,魅惑。
带着致命的性感。
可偏偏少年血眸里偶尔闪烁的半分冷意,让人不敢随意靠近,她是黑夜的宠儿,强大,邪肆,这,就是血族。
顾俟潇再次确定,血腥气的来源就是这一块空旷的地面,但眼前,的的确确什么也没有。
吾说,汝慢点儿啊脑海中响起一道软糯糯的声音,顾俟潇顿了一下。
该隐扑腾着小翅膀,好不容易跟上来。
可小小的身子却因为速度太快,没有刹住车,一头往前冲过去。
哎呦
传来一阵痛呼声,顾俟潇蹙眉,脚尖微点,从树上下来。
“怎么了”她开口,声音竟带了几分不着痕迹的魅惑,尾音微微上扬,若是有人在这,一定会被挠得心痒痒的。
什么东西,这么硬。
该隐捂着脑袋,抱怨。
今天是她的水逆吗怎么动不动就跟她的脑袋过不去
东西
顾俟潇一顿,看向该隐的前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伸手去摸。
还是一片空气。
“该隐。”她唤了一声,“来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
该隐揉着脑袋,小嘴不高兴地撅起:“什么怎么回事啊”
顺着顾俟潇的目光看去,该隐那一双大大的血瞳中划过一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