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陈一凡话说得很轻，视线停留在用腿夹着被子的陈声乐的后背。
面对应依依的质疑，他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别扭。
奇怪。
“嗯……”应依依顿了顿，“没什么，陈声乐呢？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他还在睡觉。”
对面又是长久的沉默。
“我们什么都没干。”陈一凡似在欲盖弥彰。
可事实是，他俩真的什么都没干。
“哈，我也没说什么。我就是找他有点事，等他醒了后你叫他给我回个电话。”
陈一凡去到主卧，从衣柜里取了套黑色西装，“好。”
“嗯，那个，新闻你看了吗？关于谭曼和你的。”
陈一凡按下免提，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把门关上后就开始穿衣服。
“昨天晚上就看见了。”
“一凡，你最近是不是惹到谁了？”应依依担忧地问。
“连你也是这么觉得的。”陈一凡笑了笑，“看来我的直觉没有错。”
“你有想到是谁吗？”
陈一凡打下领带，微仰头道：“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冲着陈老爹来的，还是冲着我来的。啊对了，我爸喊你今天晚上去我家吃个饭，还有，你回国的事，应叔叔已经知道了。”
“啊？”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
震得陈一凡耳朵疼。
“你还是先跟应叔叔认个错吧，我怕到时候火焰波及到我这儿，那我可不敢再签你了。”
“别啊！你可别给我掉链子，你不签我那谁还敢签我啊？”
陈一凡走到全身镜前，照了照。
“搞了半天，你是没人敢签你，才来我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