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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兰心惊胆战地看着云清神色自若地在狼身上轻抚:“……姐姐,这畜生在你怀里倒是乖觉。”
“动物很多时候比人更加敏锐,别人对它是善意还是恶意,它能察觉得出。”云清说着,低眸和它的目光对上,仿佛能感觉到幼狼心中的彷徨和不安,手上加大力气把它圈得更紧。“都说狗嘴忠诚,我很好奇,狼若是养的巧了,会否比狗更强上一些。”
“姐姐就不怕狼性难驯,最后被狼伤到?”
“不担风险怎么能有所收获?”云清轻轻捏了捏小东西身上的肉,“我相信,任何人和动物在一开始的时候都不是凶狠弑杀的,人和动物弑杀都是因为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保护自己。”
她说着捂住嘴唇咳嗽了一会,脸色又开始苍白。
云兰担忧地倒了杯水给她送过来:“姐姐,那药终究是伤身,明儿还是别吃了吧?”
“明日启程回京,想来回京之后也吃不了几日了。”云清拍了拍云兰的手背:“放心吧,我能坚持得住。”
云清使了些手段,弄来了一瓶可以改变脉象的药丸。为的就是让傅明礼对她放松警惕。
这几日擎云观察下来,发现周围的暗卫减少了一半左右,是这一瓶药的功劳。
看护狼崽的宫人去倒个水的功夫狼就不见了,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围场上多是皇亲贵胄,要是一不小心伤了人可怎么好。
奉命看管狼崽的小太监小李子本想将此事按下,哪成想才刚刚过了半个时辰,陛下身边的公公就来寻那只小狼,他一见瞒不住了,只好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
王晋听了小李子的话亦是着急,立刻命人在围场上四处找寻幼狼的踪迹,奈何围场太大,几十个宫人四处找了一圈也没见个影。
王晋眼看着瞒不下去了,只得将此事禀告给陛下。
“陛下,您抱回来的那只小狼不见了。”
傅明礼正接过宫人递过来的药碗,听言错过头看向他:“不见了?怎么不见的?”
“照看狼崽的宫人走开了一小会儿,转个眼的功夫那小狼就不见了。”王晋苦兮兮地跪在地上:“陛下,围场上官员宗亲众多,奴才派了不少人去找都没有消息,您看这事该怎么办哪?”
“四处都找过了吗?”傅明礼问道。
“围场上营帐密集的地方都找过了。”
“……云姐姐那儿呢?”傅明礼握紧了碗边,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云姐姐那里也找过了吗?”
王晋一怔:“云姑娘在养伤,奴才没敢派人去打扰。”
“胡闹。”傅明礼把一口没喝的玉碗放回了托盘上:“那畜生最是凶残,云姐姐还在病中,你怎么也不让人过去问问?”
王晋忙向他告罪:“是奴才的疏忽,奴才这就让人过去……”他话还没说完,傅明礼已径自穿上长靴往帐外走,王晋小碎步追上去:“陛下,您的药还没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