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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休息啊?”云兰郁闷地朝里面瞥了一眼,无可奈何地道:“王公公,你们能不能行行好,放过我姐姐。她这些年一直过得很苦,身上那么多的重担,后来又被人算计到了你们这儿,她堂堂一个俞国公主,杀两个欺负她的地痞流氓都要被你们当做犯人似的推到公堂上去审问。你们这皇帝陛下更是荒唐,把我姐姐给锁在宫里不许出去,这是把我姐姐当宠物养呐?”她扭头,用下巴指了指里面:“现在他这个样子,我也不会再多说他什么了,希望王公公能在你们陛下面前多劝几句,别再为难我姐姐一个弱女子了成不成?”
“云兰姑娘。”王晋满面无力地道:“咱家和您说句心里话,陛下如今的情况,能不能醒过来都是未知,您和奴才埋怨再多,奴才也未必有机会和陛下说呀。”
云兰不太相信:“他病得有那么严重?”
王晋摇摇头:“云姑娘是多聪明的人哪,陛下要是没有那么严重,云姑娘又怎么会……”
云兰一凛,“对啊,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姐姐现在这样。”
这小姑娘单纯得紧,王晋不得不多叮咛两句:“云兰姑娘,陛下病重事关重大,请您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否则……”
云兰没好气地背过身:“放心吧,我姐姐不喜欢我做的事情,我一件都不会做。”
……
第二天一早,符安前来诊脉。
云清坐在床边,紧张地盯着他。
符安看看她,又看看云清,最后叹着气耸耸肩:“你这样盯着我瞧,我还怎么探脉?”
他指指门口,有点嫌弃地道:“去梳洗一下换身衣服吧,等会再过来。瞧你这身衣服皱得,哪有个公主样儿?”
云清摇摇头:“等你诊完脉再说吧,他一天一夜都没醒,我实在放不下心。”
符安睨着他,突然起身要走。
云清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医者诊脉最重要的就是心平气和,这话我昨儿也和王总管说过,你如果坚持在这里盯着,那还是换个太医来看吧。”
“以前你诊脉时有旁人在侧,却从未听你这样说过。”云清道。
“那是因为以前你们生的病没有这么棘手,小病小灾而已,犯不着我把所有人都请出去。”他质问地问着云清:“但是你说,他现在的这副模样,看起来能是小病吗?”
云清静默一下,点头答应道:“那好,我出去。”
她在外面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的功夫,符安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垂丧着神色走出来。
“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符安将手背到身后,眉眼低敛:“他昨晚没有及时清醒,风寒和心疾同时发作,医治起来更是艰难。”他沉吟片刻,“最重要的是,朝堂上的事情每日都会上报到御书房和正昀宫,他昏迷着无法处理政务,更没法出席早朝,一旦陛下重病的消息传出去,会引起整个朝廷的动荡,这些事情都是我们阻止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