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曾经在公孙府上当差的彩云提起甘六娘的名字,不会有任何人想到如今公孙府上发生的命案会与甘府有关。
不过,那甘太师亦曾经位为礼部尚书,与公孙瑄亦算有上下属的关系。只是,十八年前,那公孙瑄尚未入仕,甘太师亦不过是朝中的一名小吏,莫非,当年两家真有过来往?
接待文无叙与关月聆的,正是甘太师。
甘太师已过花甲之年,却精神矍铄,听文无叙与关月聆问起甘家六娘,脸露不悦之色,“文御史,你莫不是跟我开玩笑?”
“我们亦是刚从长宁镇回来,听其中一名涉案娘子提到京城甘家六娘的名字,所以才来一问,莫非,是冒犯到太师了?”
“你说,这是十八年前的事,那十八年前,老夫……”说到这里,甘太师面露疑色,想了想,“这案子,为何会牵涉到十八年前的事?你且先与老夫详细道来。”
文无叙不得已,将那公孙家的命案道了出来,甘太师越听,神色越凝重。
“太师,我们只是想确定一下,彩云为何会提起甘家六娘,确定甘六娘是否当真不知她的事情。”
“文御史,你怕是不知道,我们家六娘,早在十八年前,便去世了。”
文无叙与关月聆再一次愣了。
甘六娘,也死了?
“下官能否问一声,六娘,死于何因?”
“因了某种关系,自绝生路。”甘太师不愿多谈,只如此淡淡说了一句,便要送客。
文无叙与关月聆听罢,只能告辞。
真是巧了,他们要查的人,彩云死了,甘六娘也死了,怕是这条线索,便止于此了。
关月聆与文无叙出了甘府,才要上马车,却见一名郎君打马而归,后面跟着一排侍卫,那郎君见着文无叙,甚是惊讶:“文御史,你到甘府上来做甚么?”
郎君正是羽林卫的大统领甘池凯,甘府的九爷。
“甘九爷你回来得正好,我亦刚想去拜访你。”
自从甘池凯凭借从龙之功擢升大统领后,这位甘九爷便从甘府离开开府另立了,是以文无叙才有如此一说。
“何事?”
“不若我们进茶肆一聊?”
甘池凯面色犹豫。
“不会占用九爷太多时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