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亦笙逼关月聆道出了当日玄夜如何救下她的,又如何进了宅子,为沉香如何疗伤,次日如何被送回府,关月聆一一道出,却略下了自蒙双眼此一细节,只含糊说是沉香所为。
“所以你今夜是见着沉香?”
关月聆点头。
关亦笙相信四妹并未错看。
像他等涉及刑侦之人,均有非凡的记忆力,否则却是做不来这少卿的,而与四妹一并破了几件案子后,关亦笙亦信赖关月聆的眼力跟观察力。
关亦笙想了想,问明了在最后四妹看到沉香是往哪个方向走的,打算明日循路线去问问,看看有没有收获。
“玄夜住的宅子,当真没有任何特殊的标志?”关亦笙离开扶风榭时,不死心地问。
关月聆摇头。
若不是今夜见到沉香,警醒了自己曾经遇见过玄夜,她也差点将此事抛诸脑后。
可是……
关月聆回想当日为玄夜所救的情形,想起来,那一日,玄夜似乎并未犯案。
她原以为遭刺杀时,是受惊的马车恰好误入了玄夜的做案现场,所以玄夜才救下自己的,但自己遇袭后几日,大理寺均没有收到玄夜在那一夜或后来在那一带犯案的线报。
那日夜里,她们只是如此凑巧地出现在玄夜出没的地点吗?
若玄夜不是为了作案,他那一夜,在那附近是为了什么呢?
关月聆不解。
“聆儿!”关亦笙去而又返,“你将那名唤沉香的婢子的人像画下来。”
“那,我画了,也算是同时提供了线索吧?”关月聆脑子灵活,一转小算盘,便问。
关亦笙哑然失笑:“算。”
“那三哥你代表大理寺打算给多少酬银我呢?”
“二两银子?”
“成交!”
烛光随夜风晃动,吹得墙上的影子摇曳。
文无叙笔直地端坐在书案前,看着前面一份份摆放整齐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