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聆摇摇头,却用袖子再度掩住了鼻口。
“要不我们还是回府吧?”海棠担忧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将一块绣帕递给了她。
“不可,我答应了三哥的。”接过了帕子,关月聆坚持。
“糟了女郎,奴婢忘记带外袍了。”
“有如瑾哥哥在,没问题的,快走,我都已经迟了。”
皇城郊外的毗卢寺庙。
庙门口已经被一队皂吏看守起来。
这一日是六月初六,虽没有每月初一、十五香客纷纷涌入寺内礼佛的盛况,但毗卢寺是名寺,平日来庵内求佛地香客也不少,此刻,这些香客均被请到了寺外,神色张惶,低声议论。
庙门口有被吓坏了正要等上轿辇离开的客人,亦有一些好事者停在自家的马车前,边望庙门内张望,边惊奇地说着不久前的见闻。
便是在这个时候,关月聆的马车徐徐停在了毗卢寺庙门前,戴着帷帽的关月聆与海棠走到了那队皂吏跟前。
“各位官爷,我们娘子是关家的四女郎,受关少卿大人之托,前来协助办案的。”海棠递上了一枚大理寺的官差令牌。
皂吏看了一眼令牌,再打量了一下关月聆,便一招手,让守门的护卫将入口让了出来。
看着关月聆主仆进去,在寺庙门口的香客再度议论起来。
“谁是关四娘?”
“关少卿大人?就是关家的三郎吧?那关四娘便是他四妹?”
“这关四娘,不是说她从小体弱,久卧在床么?”
“就是,还能协助办案呢?里头有都尉府的人,有大理寺的人,还有御史台的人,那么多办案能手,她一个小娘子能干得了什么?”
……
在众说纷纭说,关月聆主仆早进了庵里头。
“真是,所以我说女郎,这一趟就不该来的。”海棠看了一眼自家女郎,看她默然不语,埋怨,“三郎也是,一点也不体恤您这位四妹。”
“好啦,要不是不得已,三哥也不会硬要我来的。”关月聆为自家兄长辩解。
“那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您如此帮忙!跟往常一般,让您悄悄到大理寺便好了么!”海棠忧心,“若让城里郎君知道女郎你与凶案有所关涉,谁还愿意上门提亲?原本就因为女郎您身子弱……”
“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