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回到屋里,唐秋意问姜绒:“想问什么?”
姜绒脸上还是那么的严肃,“二师兄抓回来的那些唐军,死了吗?”
唐秋意略有些惊喜,“我家小徒弟真是长大了,竟然还会问这些事情,不错不错。”
姜绒拉住唐秋意,不许他师父打岔转移视线,“师父,你快告诉我!”
唐秋意掐他的脸,“他们已经走了,估计现在已经离开蜀国边境,回到唐廷了。”
姜绒不信,如果这么轻易就把来犯者放走,唐门就不是唐门了。
“不过嘛,回到唐廷之后,要是再出什么问题,可就与我们无关了。”
杀人的方法很多,洗脱关系的方法也很多,对于唐门这样集暗杀突袭于一身的门派来说,杀人于无形不过就如砍瓜切菜般寻常。
“他们不会活着回到唐军行伍之中,对吗?”
唐秋意满意地点头,她满意的是自己最宠爱最不懂世事的小徒弟知道审时度势,知道了解时局变化了。她摸着姜绒的小脑袋,慈爱无比地说:“这一趟出去总算没有白白伤这么一场,懂事了。”
姜绒的眉头却依然紧皱,他从小就是在师父和两个师兄的庇护下长大,虽然也杀过人手上沾过血,但师父和师兄们从来不要他去多想,可并不意味着他不需要多思多虑,唐门内部的争斗,乱世各国之间的纷争,他都有可能牵扯进去。唐麒说的不错,他不再是那个能躲在师门身后不问世事的小孩了。
“如果……如果我没来问你们,你们就不会告诉我这些,对吗?”
唐秋意点头,“师父说过,只要师父在一日,就不会让人动你。这次夷州的任务,我原也不愿你牵涉其中,但是你那师兄偏要带着你,他说他能护得住你,我信了,但你们两个都没有完好无损地回来,我这个做师父的,也不能真的把你们罚到牢里自生自灭。”
姜绒更疑惑了,谁没有完好无损地回来,不是只有他和圣子中毒了吗……“师兄他怎么了?”
唐秋意反问他:“什么怎么了?”
姜绒着急了,“您不是说我们没有完好无损吗,师兄难道也受伤了!他伤在哪里,我为什么没发现?”他已经清醒好几天,可是他完全没有发现唐麒的异样,唐麒到底伤在哪里,为什么受伤了还日日往外奔波,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他!
“他……罢了,他不曾告诉你,我又何必做这个小人,行了不要缠着我,我不会说的。”
姜绒快急哭了,“师父!”师父的样子明显说明师兄伤得不轻,而且还是为了他!不行,他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放过这些问题,他一定要问清楚!
唐秋意抓着他,“行了行了,不就是受了点伤,你何必这么紧张,他的那点伤和你比起来微不足道,说起来也是他活该的,不用管他。”
姜绒却不肯,“您不说,我自己去找他问清楚!”
唐秋意惊了,完了完了,这可不能让姜绒去问,不然到时候唐麒还得回头来怪自己,“哎……绒儿!姜绒!”
姜绒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唐军和东临剑派根本不重要!他师兄受伤了,还是为了他伤的,他竟然一无所知,这才是最重要的!
姜绒气喘吁吁地跑到器堂,早上从这里离开,不过午时,他又回来了,还是自己跑回来的。器堂的守卫看到他都十分惊讶,“绒堂主怎么回来了,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