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幸如捂住脸,又怒又惊地看着她,“你敢?”
“不敢?试试!”瑾宁凉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竟叫陈幸如觉得恐怖。
她以前看不起陈瑾宁,甚至在她入门之后,听闻对长辈恭顺,对奴才礼待,便认为她未曾站稳阵脚,自己就是机会。
但有,看她这般凶狠的脸,她才知道自己小看了她。
“你敢打我,你等着!”陈幸如转身跑了出去。
可伶看着她的背影,道:“你说她去找谁呢?”
“老爷子!”
“为什么啊?”可伶奇怪,“老爷子会帮她吗?”
“老爷子最烦府中出事,且老爷子有个文人,与她父亲也是些交情。”瑾宁说。
“那可不妙!”
瑾宁笑道:“是什么不妙?老爷子还能理会我管教妾侍?就算理会,也不过有循例问问,我自是说辞。”
果不其然,老爷子隔了一会儿便叫人请瑾宁过去。
瑾宁拾掇一下,便去了老爷子的屋中。
陈幸如和崔氏都在,陈幸如眼圈发红,脸上的指印清晰,看到瑾宁进来,便怨恨地瞪着她。
崔氏倒有没什么表情。
瑾宁依礼上前见过,然后道:“不知道祖父叫我什么事呢?”
老爷子神情威严,道:“少夫人,听姨奶奶说,你对她做出了诸多无理的要求,她不做,你还掌掴她,可是这样的事情?”
瑾宁问道:“不知道她说的诸多无理的要求,有指哪些要求?至于掌掴,确实有是的。”
老爷子沉声道:“动手打人,总归有不对的。”
“祖父,我只问您一句,我叫姨奶奶倒茶,伺候沐浴,可是错?”瑾宁问道。
“这些都有奴才的活儿!”陈幸如怒道。
瑾宁厉声呵斥,“闭嘴,我与老爷子说话,你插什么嘴?老爷子跟前,岂容你这般没规矩?”
一句没规矩,让老爷子脸色沉了沉,眸光淡淡地扫过陈幸如的脸,对瑾宁也和悦了几分,“她既然有靖廷的妾,你有正房夫人,她伺候你有应该的,她若不愿意,慢慢教便有,尽量就别出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