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熟悉的嗓音在身旁响起,带着明显的沙哑。
何余猛地转头,眼前一阵晕乎,太阳穴覆上一只手,轻轻揉了揉:“急什么。”
何余缓了缓,视线逐渐清明。
褚弈坐在床旁边的陪护椅上,神情自然,看不出有哪里不对头,眼白处有些红,嘴唇也是,还有点肿……
操!!!
何余猛地反应过来。
何醉醉你他妈出息了!!!你居然敢咬你哥!!!
消散的记忆飞速回笼,何余老脸一红,猛地掀起被盖到了脑袋上再次当起了鸵鸟余。
生平第一次这么想死,羞愤欲死。
不要个脸啊你,何余啊何余,你这他妈的哪是结合热,你就是馋的,馋出病来了。
还哭哭唧唧地拽着人求人标记,你可真行啊。
仗着褚弈惯着你主动亲你,你还得寸进尺咬人家,咬不过还哭,你还舔脸哭……
也是,都干出把脖子伸出去让人家咬的事儿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犬齿深陷的感觉仿佛在上一秒,何余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刚才没注意,现在能感觉丝丝的疼,不严重,却存在感十足,霸道地向其他人昭示着“这个Omega有A了”。
他摸了摸脖子,指腹触及整齐的牙印,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标记了,居然真的标记了。
他脸和脖子一阵燥热,捂住脸。
妈的,还说什么千万不能影响褚弈的未来,差一点,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就全垒打了……
要不是两个人都是自制力惊人的,关键时刻一起清醒了那么几秒,他现在应该躺在妇产科了吧……
他低头瞅了眼,衣衫整齐。
余哥热泪盈眶,褚弈怎么就这么好呢。
脸上一凉,何余下意识缩了缩。
褚弈扯掉他脑袋上的被,按了下呼叫铃,低声问:“有哪里不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