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海运利润非常可观,之所以兴盛不起来,便是这大海变化莫测,未知之数太多。”
“林老头所言非虚,据我所知,盐帮也曾试图涉及海运,结果不了了知。”
“老李说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几年前,盐帮十艘货船出海,突遇风暴,全军覆没,损失惨重。”
“我听说打那一次后,盐帮帮主亲自下令停止了海运的尝试。”
出于礼貌,苏言没有打断诸位当家的讨论,默默地聆听着。
投资有风险,尤其是现在可没有天气预报,海上的风暴,完全不可预知,出海后完全就是凭船家的经验来判断。
苏言暂时也不打算,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告诉他们。
二十米的货船当然不适合远洋货运,他只打算用来在沿海与内河做航运。
唯有造出五十米的大船,才有抵御风暴的能力,到时,才能进行远洋货运,当然特大风暴就另说。
“苏少,海运历来是东南那些权贵世家垄断的营生,你涉及海运,免不了会触动到他们的利益。”杨连海见苏言沉默不语,提醒道。
“老杨,做任何生意,都免不了面临竞争,肯定会抢了别人的饭碗。”苏言不以为然道。
这个问题苏言考虑过,他不担心与东南那些船运世家竞争,在这自由贸易区,他占据天时地利人和。
“话是如此说,不过东南那些世家可不是吃素的,每年的内河的船运,海上的货运利益十分巨大,一旦激怒他们……”
杨连海语重心长,作为一个阅历丰富的老江湖,他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一下小后辈。
后辈们大多年少轻狂,把一些事情想得太过天真理所当然。
尤其是苏言这样年少得志的,更是容易轻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苏言承认杨连海的担忧不无道理,小抿一口酒后,云淡风轻笑道:“老杨,我也不是吃素的。”
这倒是,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公子哥,其实凶名赫赫……
而且他背后的靠山……
想到此,杨连海便试探问道:“苏少,听说你与镇北王关系匪浅?”
“王爷啊,我跟他就像兄弟一般。”苏言当然不会跟他们托底,再说,吹牛也不犯法。
跟镇北王称兄道弟?
如果此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杨连海他们自然是嗤之以鼻,打死也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