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似聽到有馬車的聲音。”

    她裝神弄鬼如此壹說,屈余也緊張起來:“哪裏有馬車的聲音。”

    “噓,別吭聲,妳聽。”

    “我沒聽到。”

    “那,大約是我聽錯了,妳還沒告訴我,妳為什麽這麽討厭昌妓呢?”

    她或是握著屈余的手,叫他無從動手。

    屈余以為她是真獵奇:“我娘生下我沒多久,我爹便勾通上了壹個青樓女人,為那女人,敗光了家裏全部銀子,便連我娘病了,我外婆搶救我娘看病的銀子,他都拿去給了那女人。那女人,敗光了他的錢,討教唆他買房子,我們家家道可以,也有幾處房產,我爹卻在那女人的教唆下,把房子也賣了。那女人後來,登堂入室進了我們家門,便在七年前的三天後,逼的我娘跳井尋短見,在我娘的靈堂前,她喝的酩酊大醉,守夜時候,我親眼看到她和我叔父在棺材邊上行輕易之事。我我告訴了我爹,卻被我爹毒打壹頓,趕落發門,我恨透了她,恨透了這個宇宙上的昌妓,我抱著我娘的,說過,她七周年祭,我要殺七個昌妓來給她敬拜。”

    屈余說這段話的時候,眼睛暴吐,眼神狠裂,手臂上肌肉,繃的緊致,被扯著頭發的九姨娘,吃痛慘叫不叠,眼淚漣漣,他卻半點沒有惋惜之心,使勁將九姨娘甩到樹上。

    贺穆萱眼疾手快,騰出壹只手,拉住了九姨娘的胳膊,以免她被撞的太狠。

    “我終於清楚了,妳為什麽這恨這種女人,這和妳的名字有什麽關系?”

    贺穆萱顯然,在轉移留意,拖延時間。

    屈余仰面看了天色:“我邊做,邊說給妳聽。”

    說完,不耐性的推開了贺穆萱。

    將九姨娘的外套撕的稀碎。

    九姨娘眼裏的驚恐和痛苦加重,看著贺穆萱的目光既是無望又是痛恨。

    贺穆萱曉得,這女人再疲乏承擔多壹分了,提刑司的人沒來,她也不可以聽任局勢開展下去了。

    現在,屈余開始行兇,完全可以確認,他便是兇手,不怕公堂之上,他再狡辯否認了。

    她飛身出拳,猛極向屈余的手臂,將人震出幾米,震悚的看向她:“妳,妳做什麽?”

    “遊戲完。”

    贺穆萱將癱軟的九姨娘拉入懷中,脫下了以前搶了人家的外套,替她披掛上:“妳連續都沒問過我,我叫什麽,妳欠獵奇壹下我的名字嗎?”

    屈余捂動手臂:“妳,妳叫什麽?”

    “贺穆萱,聽過沒?”

    屈余表情大變,贺穆萱,如何大約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