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妳不必管,我大約曉得妳是誰了。紅花巷這幾日的案子,都是妳犯的吧?”
“妳亂說什麽?”
“我既是亂說,妳在發慌什麽?以為妳的膽量不小,在提刑司動手開始查了以後,還能出來犯案,現在看來,妳膽量也沒多大,這裏沒有外人,我壹個弱女人,便算是看破了妳,妳大可以殺人滅口。”
這點,倒好像提示了男子。
壹路跑來,他可以確認,絕對沒人跟上來。
並且,這女人剛剛被三個小偷挾持欺壓的時候,也半點沒有還手的余地。
貳心中卻仍然忐忑。
這女人弱不禁風,哪裏來的膽量,講他認作兇手。
“我猜的沒錯的話,妳肯定在想,我莫非不怕死嗎?”贺穆萱信步走向男子,卻逼的對方,防範的後退了壹步,“妳大約還在想,如果妳咬死不承認,我又能奈妳何,對嗎?”
“別以為,妳能猜到我的心思。”
贺穆萱輕笑壹聲:“偏巧我便猜到了,我生也無趣,丈夫不疼,爹娘不愛,這小妾壹進門,我便是壹只破鞋,被拋開邊,說句著實的,我還挺欽佩妳的。”
贺穆萱不再上前,靠了壹棵樹:“我丈夫提刑司裏明白人,我聽說這個兇手,是出於對昌妓的痛恨,蓄意報仇,才會連環殺人,我其時候便想,如果我也有這兇手的膽識和本領便好了,那我定要殺盡宇宙負心漢。”
男子皺眉看著她。
她臉上紜氣不像是作假的,那種眼神裏散發出來的毒辣也不會是壹個尋常女人做獲得的,便是戲班裏的戲子,也絕對沒有這般演技。
贺穆萱自顧自,繼續哄笑道:“不瞞妳說,今日壓力來找我的男子,便是我的第壹個指標。他是我的熟人,我丈夫的同事,我和他有過壹段露水姻緣,卻沒想到他從此纏上了我,他夫人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曾是我的閨中好友,他卻反復無常,尋歡作樂,還對我膠葛不斷,惹的他夫人日日垂淚,抑郁憂愁,很終臥床不起,上個月,去了。”
男子好像還在甄別,她這段話的真假。
贺穆萱眼角,忽的落下兩顆晶瑩的淚珠來。
那眼神卻是笑的很冷:“我多想殺了他,,我想到他夫人臨終所托,叫我替她好生照望他,我又怎能動手,只能盡力避著他。因此啊……”
贺穆萱笑容變得淡淒楚:“我活在這世上,著實並沒有趣味,想做的事兒,優柔寡斷,倒不如妳,心狠手辣,至少內心怡悅。”
“妳和我說這些,我完全聽不懂,我沒殺過人。”男子還在否認。
看來,是根硬骨頭。
幸虧,贺穆萱很是明白攻心。
“樹林,小溪。全部的屍體都是在這兩個地方發現的,而剛剛我們逃亡的時候,可以逃去官府方位,那邊晝夜有人當差,諒是小偷膽量再大,也不敢追去。妳大約說,妳是想和我行那事,因此專門選了這裏。不,妳不是,如果妳只是想和我行男女之事,我們老早拋開他們,隨意壹條街巷之中,都可行事,妳沒需要又帶著我跑出這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