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被诟病案发体质的云芷,此时正站在望岳江畔,看着水中溅起的水花捶胸顿足。
都说古人的智慧和能力是今人无法想象的,她算是深有体会了。
那薛蜚做了全套的戏,与云芷走出成玉馆后,便一个猛子扎进了这望岳江水中,隐匿了踪迹。
云芷是一只旱鸭子,只能站在原地剁脚。
闻讯追赶而来的锦衣卫中,有善水性的,接二连三跳了进去追捕,却全无所获。
云逸风有些同情云芷,姐姐一向精明强干,今日栽在了一个小倌手里,以她要强的性子,只怕会憋出内伤来。
“三教九流之辈,要在江湖上讨生活,自然是更诡诈一些。”云逸风安慰的话,说的有些苍白无力。
今天云芷的一系列举动,都有失往日水准。
云芷有些挫败,沉默不语。
云逸风又再接再厉,“往日里虽然你也抓过不少江洋大盗,但多数也是力拼,没有智搏……”
意思是说,她有蛮力而无脑力?
这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高。
云芷扔过去一记眼刀,云逸风迅速闭了嘴,露出一丝讨好的微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云芷坦然道,“我确实……有些蠢了。”
云逸风大吃一惊。
永远不会承认错误的云芷,竟然承认错误了?
姐姐受伤后,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云逸风很多时候,都会在细微的小事里,感觉到云芷的不同。而且,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也明显变的少了。
晚风中,独立江边的少女。仍旧是身姿高挑,眉目如画,周身透着一股清冷,可那清冷里原来参着的是执拗,如今似乎混着几分随性。
比如,此时她额前的碎发正随着风轻轻飘动,而从前她总是会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绝不会有任何碎发。
“阿风,这望岳江真的是江吗?”云芷收起情绪中的失落,侧目看向云逸风。
“不是啊,是河啊。天启三年所建,当时父亲正被从户部调去了工部,因为这个祖母不高兴了好些日子。父亲发愤图强要做出些个政绩来,这才有了这条又可排水防汛又可观赏的河啊!”
云逸风只当云芷是记性不好,未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