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贺春听了脸马上拉下来了,在场的人听了觉得姚敦梅连她堂姐姐都骂了,那表情有几分小瞧姚敦梅还是个洋学生也莫过如此,也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这时,裘举正逗林科的小儿子玩,忙把孩子递给姚敦梅抱,向她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莫再开口了。
姚敦梅抱过孩子,叫小家伙喊姚贺春大姑姑。嫩幼儿的小嘴喊道:“大姑姑。”还自己加了个“你老好!”乐得姚贺春马上抱过小子亲呀亲的。一下,紧张的气氛平和了,姚家大院里又充满了和谐与欢乐。
姚贺春问堂妹,“这孩子是哪个的呀?”
姚敦梅说不清楚,裘举笑道:“这小子是我房东的儿子,一个小调皮。”
姚贺春道:“跟我儿子差不多大,看别人孩子多灵光啊!”
原来姚贺春住的岔河口是个小镇子,好多人知道姚贺春的儿子是个怪异的孩子,生得很是逗人爱,可就是个对任何事情没反应。他们在那里看过好多郎中,也吃了好多药,一点效果也没有。加上丈夫以前虽有几个臭钱可吝惜得不得了,就是亲戚与亲生父母想用他的钱那是没门的。以前他有了钱谁都不借,心里想着要下汉口开个大的篾匠店,把自己的独创在江城搞出个名声出来。连他父母都恨只恨这儿子与众不同,这么六亲不认,又谨小慎为,整天搞得老夫妻两人六神无主;加上那个后来生了个漂亮傻瓜的孙子,老两口脸上挂不住了就要儿子与媳妇带孙子媳妇的老家。
裘举道:“看来你家是要离开那里,这时来对了。要不,你们单家独户受不了那里的人排挤。”他知道,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人与人的来往都是各怀鬼胎的角斗。他提醒贺春,“如今世态炎凉不得不防啊!”
姚贺春几乎要哭了,道:“为指我儿子花去我们不少的钱,去找亲朋借点,可都吃了闭门羹。”她告诉裘举他们,“以前就是家里有了点钱,也没什么困难时求亲戚朋友帮下忙,也不见亲戚朋友上门来帮忙。原来是那些人看我丈夫有了点钱,他们借了不还,后来要债他们还不肯还,故而得罪了这些人。还说我丈夫一毛不拔呀!何况如今我家有了困难,别人正要看他的笑话呀。其实不然,那些人看是自家丈夫手艺好,都要来学绝活,这让丈夫很为难。那些人就歪曲丈夫是个小气鬼,这是恶毒攻击,他们借去的钱那个还了!真是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了啊。丈夫有这点防人之心也是不可无的,这也正合每个人的心思呀,难道不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吗?”
裘举道:“这夜难了你们呀,人心叵测啊!真应了好事无人问的那句话。”
姚贺春道:“所以呀,后来我与丈夫认为儿子的的情形有点不对,要到汉口去看病,这里去汉口方便,再说这里竹器销路也不错就决定会沙同镇来定居,也好下汉口去为儿子看病啊。”
姚敦梅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姚贺春告诉姚敦梅与裘举,这次回家就是为了搬家的事情。
裘举道:“我跟林科玩的不错,我去求他给你在街上租一家店铺,保你不吃亏。他可是个好人!”
姚贺春与裘举从姚敦梅出来后,裘举抱着林科的小儿子要姚贺春买了些礼物一起去了林科新家。
在林科新家,林科热情招呼了来客;裘举说出了姚贺春这次来林家的目的。
这时,林科的妻子王菊花出来跟客人送茶水。
姚贺春一见道:“菊花,是你呀?”
王菊花注意一看是自己的好朋友姚贺春,就笑道:“是么风把你吹来了呀。”如是,很热亲招待这位青年时的朋友。
原来,王菊花在堤镇做姑娘时与姚贺春一起出尽了风头,他们在镇子上凡是热闹地方就有这两个女子身形;他们爱打扮显得很漂亮使得人们惊讶,想不到本土也有着时髦的女子出现。她们就是人称缠死你的美丽女子,后来姚贺春的父母把她从镇上拉了回去,随后嫁给了鄂南来的做篾匠的小伙子。
王菊花惊讶姚贺春怎么失踪了几年又来了。她对姚贺春比裘举还清楚,她知道姚贺春的父亲是一个非常吝惜的小人,不知怎么一下就在岔河口这小镇发起来了。那时在堤镇,她住在她哥哥王巴丹那里;那时她哥哥开钱庄刚起步很差钱。而她认识了一个有钱的公子哥,她求那位公子哥跟他老子说下,借些钱给自己哥哥渡过难关。可那小气鬼就是不肯答应;不过玩还是要跟她玩的。王菊花决心要惩罚下这个小子,一次酒会上闹得他在这次酒会上出下丑。于是待酒会完后,那公子陪王菊花一起出来,正好林科突然出现在面前,她喊道:“林科,你到哪里去了几年,可想死我了。”那声音迷死人,可林科还没有回过神来。林科母亲忙迎上前答话,“菊花哦,林科想通知你一道来参加这酒会的。只是你两的关系还没公开,我就做主没有叫你来。姑娘要怪只怪大娘糊涂了,这怪不了林科变心啊。”原来林科与母亲在堤镇居住,他在洪协都统手下当差,已经是一个小文书了。这洪协都统就是洪福的亲叔父,如今的驻扎鄂南重镇蒲圻城的洪师长。林科的母亲为了陪他特从老家过来租了一个小房子住,就在王家隔壁。因此,王菊花除了跟那个有钱公子哥来往外,私下与林科还很好。
后来,林科的母亲看中了王家小姐菊花,火急地跟儿子完了婚。
当即,林科答应了给姚贺春帮忙,这也省去了裘举的口舌与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