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绕着马车把老婆子也扶了下来,瞧着柳二这副讨打的模样,“爹,您尽管教训。您儿子皮实,不教训狠点,他不长记性。看他幼稚的,哪里有点做长辈的样子?是得教!”
话音一落,后脑勺上立即又挨了一记,是老娘给打的,“满嘴胡咧咧,你们兄弟俩在家就这样子过日子的?真是没个正形。”
说罢老婆子招呼陈秀兰跟杜鹃过来,“给搭把手,把君月扶下来一下,她身上有伤,小心一点。”
陈秀兰跟杜鹃相视一眼,往马车里看去,发现里面坐的正是李君月。
这是怎么一回事?两人满肚子震惊跟疑问。
然而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是以一并伸手将李君越慢慢扶下来。
柳玉笙也在旁边帮忙,看出娘亲跟二婶以及爹爹和二叔眼中的疑问,遂道,“爹,娘,二叔二婶,咱回家再说,事情有点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不过君月以后就在我们家住下了。”
闻言杜鹃看了眼正跟老爷子以及柳大柳二打趣说笑的柳知秋,道,“之前没有收到消息,那我待会就去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家里还有崭新备用的铺盖,正好能用上。”
“二婶,在内院里收拾两间屋子出来给君月跟纤柔吧。住在隔壁,也方便我给君月调理疗伤。”
“行,那就收拾两间,她们两个住在内院,正好能跟你做个伴。”杜鹃当即点头,有些明了柳玉笙的意思。
李君月在他们家,日后不能当客人看待了。
李君月此时才低低道了句,“有劳柳二婶了。”
看着精气神比以前差了许多的女子,杜鹃叹气,“你这孩子,别跟二婶见外。便是要道谢,也应该是二婶同你道谢。”
女子当初为救他们家知秋,心口中刀满身是血的样子,她到现在都还清楚记得。
那头钱万金跟石纤柔、薛青莲三个人一一跳下马,已经吆喝着让众人进屋。
重新修葺后的柳家大院,跟以前没有两样。
依旧是三进的院子。
只是重新更换了房梁,将损毁的墙壁推了重建,格局没有变动。
柳玉笙回自己的三进小院看了一番,房屋依旧,院子里假山石桌石凳等都还在。
只是栽种的那些花草植物不见了,取而代之,摆上了不少盆栽。
有花卉,有绿乔。
看起来依旧雅致。
视线在那些盆景上掠过,柳玉笙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