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倏地沉下脸。
她将腰间的挂饰摘下,转瞬间玉石剑就出现在手上。
“你这臭鱼,当真是欠些教训。”
说着,言歌眉目一冷,一个侧身剑指泉漓。
泉漓的笑意也散去,同样冷着脸看着言歌的这副姿态。
“百年小鬼也敢在本君面前放肆。”
眼看二人剑拔弩张,下一秒就要兵戈相向,江景止叹口气,颇为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也不知这两个人是不是命盘里就带着不和,百年间只带言歌来过两次,两人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么深的梁子,每次见面都要互呛一番再以打斗收尾。
泉漓现下法力恢复了二三,言歌有凶剑在手,这两个人倒是打的有来有回。
江景止无法,只能给自己竖了道屏障,以防这飞沙走石脏了衣角。
小打小闹过去,他琢磨二人差不多都消了气,这才起身。
“好了。”
他拉过言歌,她精致的发髻已经有些散乱,粉嫩的裙边也沾满灰尘。
江景止暗暗叹气,今日算是白白给她打扮地这么娇俏了。
他冲着泉漓一伸手,“长-枪拿来。”
泉漓模样好不到哪儿去,原本柔顺的秀发现下整个炸开,远远望去像个怒气冲冲的海胆。
他昂着头,本想冷嘲热讽几句,却被江景止瞟来的眼神打断。
“我现下能解你一层,自然也能再封你一层。”
泉漓不说话了。
江景止接过被雾气裹着的长-枪,细细感受一番,确认其中灵气尚存,这才露了点笑意。
“你倒是做了些好事。”
这枪被养了这么几年,已非凡物,若有朝一日能寻个适合它的主人,怕是会有不小的作为。
“对了,”江景止抬头。“收回长-枪也是逐青给你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