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也不敢相信儿臣的父亲能杀了发妻。”
“儿臣也想问问老天,为何要对儿臣如此。”
“儿臣到底该不该对杀母之人尽孝!”
常德帝越发忍耐不住,他大喝了一声,“来人!”
门被人猛地推开,他的近侍一拥而进,护在他身前,“圣人!”
他颤抖的指着床榻上泰然处之的人,“将他这个不孝子打入天牢!”
近侍纷纷跪下,哀求他,“圣人息怒!”
“你们是想造反吗!”
眼前乱糟糟,李燕沉视若罔闻,“父皇要以哪个罪名治儿臣的罪?”
“还望父皇告诉儿臣,儿臣前去见皇祖父,还有母后时,也好告诉他们,儿臣到底因何获罪。”
常德帝犹如背上被狠狠地锤了一击,“好啊,你,你!”话还没说完,眼皮一翻,竟晕了过去。
近侍们手忙脚乱的接住他,“圣人,圣人!”又是让人去传太医,又是吩咐人赶紧将龙辇抬进来。
宛若一场闹剧。
李燕沉眉色淡淡,对这一切并不在意。
终于,人去屋空,屋中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华大夫端着药膏进来,“王爷,该换药了。”
他微微挪动了身子,动手拆起了纱布,“嗯。”
二人无一人提起方才之事。
华大夫端详了伤口片刻,“幸而这几日养的不错,伤口就快要愈合了。”这些日子住在这宫中,没得旁人打扰,倒是让他的病人能够安心静养。
而后,华大夫伸手按动着他腿上的穴位,“王爷,老夫这样按压,您有何感觉?”
这穴位并不伤人,却会让人觉得李燕沉下意识的想要避开,便见他的腿似是跟上了他的意识,微微动了动。
那只是一丁点儿微小的动作,却足够让他恍惚,他快要能够站起来了吗?
华大夫比他还要激动,“王爷,看来这法子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