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殊“噫”了一声,很是正经的辩解
“难道我要嚎啕大哭?又或者朝着东方俯首磕头,请圣天子饶我一条贱命么?”
云辞月:……
云辞月冷哼一声,纵然有十分的担忧,也被他这样的态度驱散了七八分,余下二三,寥若不存。
他不由得气道
“我看你既然如此淡定,何必躲呢,再说,他是要杀你,我跟着你跑,岂不是被你牵连?”
李明殊挑了挑眉,略有些不可置信的说
“你要丢下我?”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
“夫妻本是同林鸟啊”
“正好大难临头各自飞。”
云辞月甩了甩袖子,便径直回去了屋内,“嘭”的一声关上门后,面容之上凝结为慎重与不悦,他到底并无李明殊那样的乐观心态,又不能理解谢蕴对其赶尽杀绝的用意。
明明之前见面的时候,好像还是关系很好的旧友,甚至让他觉得二人之间有什么旧情,怎么转眼便生死相逼——云辞月难免又想,难道其中有什么吾会不成?
大约在云辞月的心中,对谢蕴的印象,仍然停留在那一日的轻松洽谈,与那一卷阵法的不求回报的赠送。
他所见得,是其温柔一面,所以不信他冷酷无情的一面。
既然已经决定要走,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东西,而只是传了一道讯息给主人家,便做悄无声息的离开。
暮色四合,庭院内迎来一位客人——或许称之为主人更为恰当,那是李明殊的姑母,昆吾山庄的庄主夫人李延莘,的母亲,一身飒爽,虽早为人妇,眉目却依旧带着爽朗轻快,只是在进入院子里的时候,又沾染些许的愁绪。
“还没有呆上一两天,怎么就突然要离开了?”
李明殊微微一笑,只是说道
“弟子传讯说有事需要回去处理,是故不能久留。”
“什么事情这样紧急……唉,算了,即是你宗门之事,倒也不好多问。”
姑母拿出一只盒子来递给李明殊,又笑道
“一些小玩意,你解乏了玩儿,再来惊鸿剑,你可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