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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游戏,如果你不愿意跟我真枪实干地打?一次,就失去它的意义了。”梁卿书慢慢地松开?了余深的手,轻声呢喃道,“你的阀值究竟在哪儿呢?余深。什么时候你才会愿意为了游戏疯狂一次?”

    余深没有立刻回答,他就跟没听到梁卿书的话似的,自然而然地在他面前推出自己的弹匣,露出了提前上好的子弹。

    他这沉默不语的反应就像是一团海绵,把?梁卿书对他的灼热的注视和?期待都吸了进去,让整个空间又变得寂然和?平静。

    “很简单,因为这个游戏本身并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余深知道梁卿书看到了弹匣,又干脆利落地把?它归回原位,“包括在这场游戏里与你为敌也是。”

    这话出口的一瞬间,余深感到梁卿书脸上带起了些微然的错愕。

    随后,梁卿书似乎有些不满自己的话都被?余深轻飘飘地挡了回去,不快地皱起了眉。

    “——嘘,别说?话。”就在这时,余深忽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隔间此?时格外安静,紧挨着?的监狱里随即传来一阵衣料摩擦墙壁的窸窣声。

    梁卿书脸色微变。

    之前的几轮,两人为了避免被?人偷听,都是先分开?各占一间监狱,然后其中的一个人再到另外一人的监狱里去装弹,这样就能保证他们两个在说?话的时候,旁边的监狱基本上是空的。

    但是这轮他们却直接进了同一间监狱,疏忽了这事。

    电光石火之间,余深好像已经想出了解决方法,他眸里却浮上深意,浅笑着?安抚梁卿书:“没关系,被?人听到也不要?紧。一会开?枪的时候,你坐在我的隔壁,离开?的时候也记得跟我一起走。”

    梁卿书:“为什么?”

    余深摇摇头:“呆会你就知道了。”

    正在这时,等?在赌桌旁的裁判高兴健不耐烦了,中气十足地大喊了一声:“请所有玩家即刻到位!新一轮游戏即将开?始!”

    仓促之间,余深只能拉近和?梁卿书的距离,用眼神向他示意后,再带他离开?监狱。

    梁卿书跟在他的后面,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少?见?地安静。

    玩家再次被?集中在赌桌面前,再次进入下注环节。

    游戏刚开?始的时候,玩家们大多?数都是随意地坐着?,将筹码和?骰子扔的震天响,就算是开?枪的时候也少?有站起来的。

    但等?到游戏到了这个阶段,随着?筹码的不断损失和?疼痛感的逐渐扩大,玩家们下注时都不由自主地围站在赌桌前。

    听着?筹码清脆叠加起来的声音,就像是也听到了自己失败或是成功的预测之声一样,令他们的表情凝重而专注,透出痴狂的模样。

    江司下完注之后便双手合十退到了一边,他看起来对其他玩家漠不关心?,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得像是墙边的一朵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