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队经理一看他这副模样，再看他身后干干净净，连个鬼影子都没跟来，本来还高高兴兴的脸也僵住了。
说话舌头都打不直了：“人…人呢？你不会……没签到吧？”
楚青阳一阵晕眩，身子晃了晃，没回答。
但这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经理也跟着晃了晃。
他没有楚青阳身体素质好，晃了两下，就不得不伸手扶住门框。
楚青阳艰难地问：“投资合同已经签了吗？”
经理勉强喘了口气：“还没。”
楚青阳的脸色好了许多，人也不晃了。
但经理马上又接了个“但是”——“但是，有三家的意向书已经都签了，就差最后走流程了，因为他们要亲眼看到新队员在基地训练的情况……意向书上是有违约条款的。”
楚青阳又开始晃了。
身为队长，他虽然不怎么处理文书类的工作，但是见得多，当然也知道签了意向书代表着什么。
合同签约已经走了90%的路，这个时候如果爆出他们这边根本没有那个传说中的女A选手，这可是非常严重的商业欺诈行为，投资方完全可以直接撤资，把他们打成劣迹合作方。
圈内不是没有过先例，曾经就有辉煌一时的战队，结果运营人脑子进了水，几番操作后把战队弄成了劣迹合作方，好端端的战队连一个赛季都没撑过去，就解散崩盘了。
这样的后果，谁都无法承担。
两个人对着晃了好一会儿，经理捂住脸，语气懊恼：“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这么急着签意向书，也没有约束战队的成员注意言行。”
楚青阳扶额：“不怪你，投资方都是人精，你不签意向书他们肯定能猜到是为什么，到时候消息一泄露，其他战队都会像闻着肉味的狼一样找过去，我们可没有办法从那些壕气冲天的战队手上抢人。”
“……那现在怎么办？你去找她的时候，她怎么说的？完全没有办法争取吗？”
楚青阳简单说了一下奚棂的情况，还有她的反应，十分头疼：“她是音乐学院的人，你也知道学艺术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反正能看出来，她对运动确实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你不知道，在我之前，尤星微那家伙就已经堵了她好几天，最后把人给堵的躲回学校里去了。”
“音乐学院的人……”
经理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楚青阳心里燃起了希望之火：“你有什么办法吗？”
经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皇一的音乐学院，我记得有商业合作加学分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