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他们特地挑了热意渐退的傍晚出门,连日燥热酝酿着一场涤荡尘埃的雨声交响乐,在这一刻,终于在风丝缓吹中迎来前奏。
“你怎么换车了?”徐然喜欢开车,但是自从车祸之后,齐昭就严令禁止不允许他碰一切带轱辘的东西,甚至还把自己的专职司机调给他。
于是徐然就没了碰车的机会,今天好不容易蹭上郑柯的车,软磨硬泡之下,才拿下方向盘的掌控权。
“你干什么呢?”
郑柯自从上车就一直在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连他的话都没听进去。
“没事。”他回答了声,然后把手机锁屏揣进裤子口袋里。
徐然“诶,我问你啊,我有个朋友,他老婆病了,然后还要去国外,你说这个人要不要跟着去呢?”
他和郑柯认识十几年了,因为性格好,待人接物和善有礼,所以真朋友假朋友交了一堆。
郑柯又是个脑子一根筋的,向来徐然说什么他信什么,也就没有质疑这个朋友到底是谁。
“夫妻感情好的话,会跟着去吧,要是不跟着去的话,大概率是夫妻关系破裂。”
徐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趁着等红灯的时候扭头看着郑柯:“男人出轨的几率有多大?”
郑柯以后的看着他,心想你也是男人,干嘛问我?
他没忍住,指着自己出口问道:“我是长得像会出轨的人吗?”
原本他以为这种事的否定答案是毋庸置疑的,结果他没想到徐然还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下:“像。”
郑柯紧接着就想揭竿而起,他侧目看着匪夷所思:“我哪里像了?”
徐然紧盯着前方红灯,在变绿的一刹那,起步而出。
因为是工作日,这会儿西部的路上有些车水马龙的拥挤,车速并不能太快,徐然聚精会神地开着车,也不管一旁的郑柯是如何暴跳如雷。
“快说快说。”他催促道。
“不知道!”郑柯表示自己对刚才那句对他人品的质疑和诋毁十分愤怒,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徐然撇撇嘴,好奇郑柯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
“好好好,我错了行吧,快说,我这急着呢。”徐然无奈的违心安慰着他。
早上齐昭和陌生来电之间乱七八糟的交谈还言犹在耳,以及他生病的嫂子现在大概率还是自己一个人躺在不知道有多么冷清的地方独自疗养。
即便齐昭答应他会把人接回来,那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他必须加把劲,赶紧要么就在发现齐昭但凡有一丁点出轨的征兆时,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