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里明晃晃出现好多个人影,每个人的手里好像都拿着什么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棍子之类的。
没想到这种公然入室强抢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姜晚七反应极快地捂住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群人,悄悄地退了出去,跑到对面的巷口里,借着夜幕隐藏自己,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落了下来,放开手深呼吸几下,疏散自己的慌乱和紧张。
那群人见屋里没有人,才走了出来,其中一人问旁边一个腮边有刀疤的人:“老大,这可咋办,二少爷说了抓不到人就不能回去,会不会是那娘们提前收到了消息跑了?”
那被叫做老大的刀疤男人抓不到人本就烦躁得很,一听这话直接脸一横,怒冲冲地瞪着他,一巴掌拍他后脑勺,“说话过过脑子,来之前二少爷只跟我一个人说过,之后我就带你们来了,难不成半路有人跑来通风报信还能不被我发现?还是说你在质疑我?啊?!”
被扇后脑勺的手下知道自己说错话,撞枪口上了,连忙点头哈腰地认错,“我错了老大!我没有怀疑你,我再也不敢这么说了!”
听对方认错,刀疤这才消了点气,啐了一口,说:“你们在门里守着,别被发现,一旦有人回来立刻抓住,听到没?!”
“是老大。”
刀疤说完就关上门进了院子。
姜晚七在巷口里听清楚了他们的谈话,基本上了解了这群人是来抓她的,而且必须得抓到人才能回去交差,结合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她很难猜不出来他们说的二少爷就是那个陷害刘新戎的知府的儿子。
虽然她不知道他派人来抓自己的目的具体是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结果,说不定就是记上次那两巴掌的仇,想要报复回来。
一想到这,姜晚七是有些自责的,就算再生气,当时也不该这么冲动,只是没想到他会记仇记得这么深,直接把阿戎关押不说,还明目张胆地给他扣这么大顶帽子,完了还不忘找她麻烦。
看来今晚是不能回去了,她还记得周大娘饺子店的路线,不如这几天先在那避避风头。
天色已晚,路上几乎没有多少行人,所有店铺也都关闭了,所幸周大娘的饺子店还亮着灯。
姜晚七小心翼翼地张望着,上去敲了敲门,趴在门缝处喊,“大娘,在吗?”
不轻不重敲了几下,里面很快有了回应:“小姜?”
“是我,大娘。”
周大娘解开围裙,擦了擦沾水的手,掸掉袖子上的面粉,打开门看到姜晚七站在门口,连忙把人拉了进来:“怎么了?这三更半夜的找大娘有事?难道是小刘......”
“不是的,是我。”姜晚七转身望了望门外,没有人过来,快速地关上了门,“陷害阿戎的那个人又找人来抓我了,幸亏我今晚出去了一趟,不然现在可能就被抓走了。”
“竟还有这事?!他们祸害小刘不够,居然连你也不放过,那你之后打算咋办啊?这事拖久了,对小刘肯定百害无一利。”
“大娘,我想好了,今晚......或这几晚我想先在你这避避风头,只要不回去,随便给我个地儿睡着就行,明天我就去衙门击鼓鸣冤,像我们这种没有任何势力可言的人,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不管结果如何,总得想办法争取一下,把事情闹大,群众的情绪是最能影响到官府的判断的,而我也实在不想坐以待毙。”
周大娘也跟着思考这种方法是否可行,想了想,也确实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
“行,你在这睡多久都行,首先得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周大娘把她领到了一间屋子里,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没睡着,听到开门的动静便坐了起来,“娘?”
“小语,你先下来。”周大娘朝小女孩招了招手,“今晚你晚七姐姐要在这睡,先去跟你哥挤一下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