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乐尧以为凌霄要继续发火的时候，却看凌霄却突然长长吐了口烟。
“我知道了。教练已经在找了，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国内靠谱教练少，韩国教练交流问题太大，我们队又一个韩援都没有。”
乐尧想了想，似乎的确是这个问题。现在随着选手职业化程度越来越高，好教练就越来越难找。如果教练的游戏理解跟不上选手，要怎么服众呢？况且教练的工资也不够高，并不能吸引多少退役选手返场。
乐尧点了点头，“的确。”
沉默了许久之后，凌霄突然问，“对了，你合同签了吗？”
乐尧一怔，然后摇了摇头。
凌霄顺理成章道，“那你先把合同签了吧，先签个三年，白泽那边合同都是现成的。”
“哦……”
于是乐尧跟着凌霄回了经理办公室。
白泽似乎早有准备，笑眯眯掏出一沓厚厚的合同递到乐尧手里，指着各种空白的地方，让他签下自己的名字。
乐尧边签边觉得，这“快来签合同”的架势就跟要跟他签个卖身契，把他扔进黑煤窑似得……但是事已至此，也不能不签吧……
乐尧似乎恍惚看到“乙方（乐尧）必须遵从甲方（e战队）的管理和安排，否则将处以年薪十倍罚款”之类的霸王条款。但是白泽立刻在旁边笑眯眯解释，“合同都是这样写的，这些细节不要太在意。”
乐尧合同签的差不多了，白泽随口问了一句，“尧哥，你医保社保有么？”
乐尧一脸懵逼，“……啥玩意？”
“……”凌霄在一边听得无语，“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五啊。”
凌霄看他回答得理直气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拍案而起，“你一个二十五岁的中年人，医保是什么不知道？你知道自己户口在哪么？社保交过吗？五险一金知道是什么东西么？！……”
“……”乐尧沉默，他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凌霄踢出来的这一系列问题，发现自己真的好像除了一张身份证之外，一无所有。
白泽吓一跳，赶紧给凌老板顺毛，“乐尧他刚回来，这些不清楚也是正常的。当年你们打职业的时候又不正规，他肯定也没办过这些东西。”
凌霄嫌弃冷哼了一声，“巨婴！”
乐尧愣住。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但尴尬的是，他居然一瞬间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白泽看到一直以来佛性到快要立地成佛的乐尧都被凌老板给嘲讽得懵逼了，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找一天我去帮尧哥把手续补齐就好了。正好李心婵和柯桐应该也需要提交这些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