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过他的小臂,在其上写下几个字————“轻一些。”
男人身子僵住许久,呼吸都重了几分,到底,沉默地点了点头。
衣裳窸窸窣窣坠了地,男人抱住她的腰,怀中一片温香软玉。他的心无限悲凉。
若不是,他知晓。她也会像方才一般,对别的男子献吻,亲抚,如花盛开,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对别人亲密又陌生地,做着这样的事。
沈羿极想问。为什么?可是他不能,皇家规矩森严至此,她若是被发现,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说来,他不能将人以一己之力护在身后吗?不,不是这样的,他只是,不敢,不敢让她和他浮于表面的恩爱关系破裂。
一旦破裂,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也许,事情败落之后,她会想尽办法出宫,也许,与那温子斐又会重新联系上。
就这样吧,给她她想要的。将人困于宫围也好,以此赚得她的一点点可怜和愧疚,也好。
程笙伸出手,放在他的肩膀处,成了无言的鼓励。她轻轻靠过来,一如从前虚与委蛇伺候取悦他一般,在他耳边轻轻吹着温热的气息。
沈羿腰身一紧。黑暗中,他听到明显的一声嘶声。
程笙眼角痛出泪,沾湿丝带。长剑捅开混沌,带出火红的血,他看不到,她也看不到,只觉得痛。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男人又开始动起来,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程笙咬着牙忍受,心中突然想起皇帝那张脸,以及他躺在自己腰间时的笑。
啧。
奇了怪。怎么这个时候想起皇帝?
显然那个男人并没有给她多想的时间,开始粗鲁地动,痛楚四处蔓延,生涩泥泞。
程笙轻呵出声,伏在他肩头轻轻喘息,在他背上画了个“停”字。男人听懂,停了下来。
双臂微动,想伸出手反抱住她的背,又缓缓放下来。这算什么?
她休息不过一盏灯,便拉过他的颈脖,手到处摩挲,四处点着火。男人有些难耐,轻轻蹭着她的肩颈,却很快被推开。
这个姿势太熟悉,几乎让她想起皇帝。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还真当自己是和他欢好春情感情甚笃的女子了吗?
程笙皱了眉,在他手上写字————“快些。”
沈羿身子一顿,骨子里散出的悲伤更为浓郁了。他在她肩头落下极轻极浅的一个吻,按着她的指令
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