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故来的太突然,阿瑟大脑一片空白,不自觉的松开手,塑料袋跌落,最外面的萝卜咕噜噜滚出去好远。

    而她滚得比萝卜更远,脑袋重重的在地面上磕了一下,躺在马路上,彻底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她怎么莫名其妙就被打了?

    除此之外,她的心头开始火烧火燎一般想揍人———那是继承自血统的、对伤害自己的东西本能的沸腾起来的暴力因子。

    而原本站在她背后的赭发青年表情出现一瞬间的怔愣,他们大眼瞪小眼,一个站着一个躺着,面面相觑了五秒。

    墨镜不知道飞哪儿去了,脸上的绷带也有些散了,刺眼的阳光晃得她有些不舒服,阿瑟用手背遮挡了下,很辛苦的从指缝里眯眼看着他,如果这人要是再对她来这么一下,她可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事。

    然后,她看见对方几步跑了过来,蹲在她身边,看起来又急又羞愧的样子:“对不起!我,我认错人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可不要死啊!坚持一下,我这就打电话送你去医院……”

    青年拿出手机快速说了些什么,接着像个疯子一样使劲道歉。

    原来是认错人了。

    想起自己前不久也有过类似的“认错人”的行为,阿瑟将心比心的原谅了对方,她从地上坐起来,想去看刚买的酱油洒没洒。

    而那个青年一下子就急了,“你别起来,躺着躺着!”

    阿瑟慢慢的眨巴一下眼睛:“中午的柏油路上有多烫你知道吗?”

    那个青年伸手把她按了回去,“不行,我有一个部下就这样,被人摔地上后急着起来,结果脊椎骨折加二次伤害,人彻底废了,你先平躺别动!”

    按在她肩膀的手仿佛有千斤重,阿瑟试着仰卧起坐,竟然没起来。

    “…………”阿瑟的双眼不可置信一般微微睁大。

    接着,她将对方好好的打量了一遍。

    青年虽然身材矮小,长相倒是很漂亮,黑色的风衣,还有黑色的帽子,赭发刘海下露出的双眼反射着明亮的神气。

    两秒后,赭发青年惊慌失措的看着她:“喂,等等,你别哭啊,你,你是不是特别疼啊?……”

    阿瑟就快哭出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但她确实哭出来了,她揣摩这是因为她这几年过得那么沮丧,那么寂寞,而对方是少有的几个对她表示温情关怀的和气的好人。

    她摇摇头,用手背飞快揉了下眼角,小声嘟囔了一句。

    青年没听清,把头凑近,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