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树盯着她，欲言又止。
这罪名扣在他头上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但真的要论起来原因，好像他又根本逃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两日的疲累，石树沉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咱们俩能不能消停点儿？你说清楚，该干嘛就干嘛，免得我整日跟个老鼠似的四处躲藏，你还得跟着猫似的四处抓我，又不是一只聪明的猫。”
如霜坚定道：“我早就说过了，我想让你娶我，听我的话，谁让你非不同意？要不然，我能这么折腾？”
石树翻了个白眼，根本不信她这鬼话。
“你这话，去偏偏那些傻子也就算了，在我这儿，你能不能说些实话？”
如霜眸光沉了几分，声音透着几分清冷，讥讽的勾唇一笑，“我说的不像是实话吗？”
“一点都不像！”石树直接否认，调整了下坐姿，面对她，“你别给我来这套委屈失意，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如霜颦着的眉头蕴藏着几分怒气，却是让自己强忍着不发火，等着他的后半句话。
见她沉默，眼里尽是不满，石树便掰着手指头给她数。
“当初，你为了藏在我娘身边当细作，我那么积极的要帮你离开杏花楼，你不走，一呆就是这么多年。后来，为了去刺探情报，你居然都能答应凌风的提亲，把自己都能卖了。为了去打听到事情，接着就去勾引扈命，最后竟然都能住到江南郡的都尉府里去，当时我听着你又是靠着勾引都尉进去的，怎么，你当时是不是又在监视什么？”
他将这些事一一的罗列，语气里没有半分的怜惜，反而是本着嘲讽她的目的说的。
然而，这些事正是如霜做过了不会再想提的，如今被一一数出来，心口上像是被人用指甲划破了一道道口子一般，不会很疼，却是没少半点的痛苦。
石树望着她紧绷的身子，眸光微转，还是继续往下质问，“之前怀王放了你，你就消失了，根本就没再找过我。之前在江南郡的那个什么花楼，金香楼罢？那个后院，你跟我说以后无瓜葛，把红绳子都还给我了，这时候你跟我说你想嫁我，这么突然，是个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罢？”
如霜咬了咬牙，仍旧未回答，甚至想拂袖而去。
这个人，怎么就是块儿朽木！
她当时明显是在气头上。
那夜她与常乐争执，所有人都在帮常乐，连他都屡次帮常乐说好话，到头来他还在质问数落，她便气急说了那么一番话。
她等了他这么多年他看不见，她说句气话，他便当真了？
这个男人……
真是欠收拾！
石树瞧她暗自气恼的很，甚是不解她这时候还在做作什么，他都把事情分析的这么明明白白的了，她直接就承认自己另有目的，有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