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脖子僵硬地扭了扭,看了无泽一眼,吞了几下口水,重新转回头。
“虽是王府,你只当跟在小院儿里一样就是。”怀王用扇子敲了下对面儿的桌子边儿,“坐下,陪本王下盘棋。”
其他几人的目光偷偷往十里身上转了转,满是惊诧之意。
怀王对个丫鬟都这么好,那得是多疼那位常姑娘?
抑或是,怀王对这个丫鬟也有意思?
“婢子不会下棋。”十里壮着胆子拒绝。
“下的就是五子棋,你有何不会?”怀王眼神催促,“还是听你自称‘我’舒坦。在外注意,本王面前便不用给你家姑娘涨面子了。”
许是怀王表现的太亲民,十里也松懈不少,规规矩矩地在怀王对面坐了。
十里当真是没谦虚,她根本下不过怀王。
怀王时不时打量十里两眼,目光偶尔落在紧闭的右侧室门上。不知怎么,有些担忧。
怕常乐出来之时,也是如十里这般畏惧模样。
……
一盏茶过后,右侧室的门被人打开,发出极大的动静儿。
怀王的手指一抖,抬眼间,白子摔在棋盘上,落错了位置。
但见常乐一如每次画过画后,满脸满手的炭灰,素净的衣裳也免不了遭殃。像个小机灵鬼儿。
菏止的眼中透出丝丝的嫌弃,瞥眼瞧了怀王宠溺的模样,捏着帕子的双手紧紧掐在一块儿。
雯水发现她的反应,半垂的眼中露出嘲讽。
“阿常,你可算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输的屁滚尿流了。”
十里一到常乐跟前儿,就跟活了似的,给她递上帕子擦手,小声地咕叨。
“你干什么输的这么惨?”常乐疑惑看她,从她手中拿过帕子,随便擦了两下,“还是直接洗罢。”
“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水。”十里立马蹦跶了出去。
那模样就跟小鸟出了笼,鱼儿入了水一般欢腾。不由得让常乐怀疑,怀王刚刚是怎么压榨她了。
“你刚刚欺负十里了?”常乐质问着就往榻上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