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这次议题议的是我浙江的大事,把你们做生意的那副嘴脸都给我收起来。这个议题明天是要交国会的,可不是街头的买卖,可以胡乱的讨价还价,到时候丢脸的可不只是你们,还有我们整个浙江人!”
“吕老息怒!”
“是啊!我们不过是闹着玩!”
“闹着玩,好玩吗?”
黄楚九和虞洽卿面面相觑,心里也是吃不准吕公望的意思。呵斥他们的这位爷,别说红脸了,就是说话的次数也不多,典型的菩萨脾气,怎么这时候却对他们不留情面了呢?
作为一个失败的政客,吕公望当年被赶下台之后,并没有死心,而是去了欧美研究一番列强的社会制度,也是有一套自己的想法。
“诸位都是浙江的俊杰,人杰,老朽倚老卖老,说说前两年在英国看到的一些东西,算是抛砖引玉……”
“吕老过谦了。”
“是啊!”
“谁不知道在座的,说起对于民主的认识,谁都比不上吕老。”
……
吕公望满意的听着奉承话,人的年纪大了。就听不得那些带刺的话:“老朽当年去英国,发现英国的政党很多,但是主要的政党就几个。保皇党。也就是保守党;民国废除了君主制,自然没有了保皇党和保守党一说。自由党,也是贵族组成的政党,崇尚贸易自由和民主自由……”
不知不觉之间,吕公望说到了英国第三大政党——工党。
“工人也能参政议政?”
“傻气,你懂个嗦嘻……工人怎么就不能参与国家大事了?”
“哪个……吕公,您老别生气。我们不是见识不够吗?”
吕公望蔑视的看了被他呵斥的对象,不屑道:“你们一个个都钻在钱眼里,能有多大的见识?”
“工党虽说是公会组成的政治联盟。但是你以为作为代表的政客就是工人出身?”
……
吕公望一口气说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通话,似乎把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其实。当年吕公望去英国的时候。由于语言不通,只能一天到晚站在窗台前抱怨英国的冬天有多糟糕。他这些说辞,都是从去英国留学的小儿子那里现学现卖来的。仅仅是一个英国政党集团的介绍,就能够把周围的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就可见喊了十来年的民主,对国人的印象足可见孰轻孰重了。
“您是说我们也叫‘自由党’!”
吕公望表现出一种满意的姿态,点头道:“还不够,我们是崇尚社会民主的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