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再走啊!”
茶客们刚开始还没有回神,就见柳景文已经走了,顿时急了大喊起来,好容易有新书还喜欢听。
这些人怎么会愿意,都是一些闲人无聊的每天聚在茶楼凑趣,现在被勾起兴致却是不讲了。
“各位,各位。”茶楼掌柜的急忙登场,“这一场已经结束,还有其他先生要讲,各位稍等片刻马上登场。”
掌柜的说完跑的也快,转身去了后面,柳景文正坐在那里喝水,“柳秀才,讲的太精彩了。”
“掌柜的客气。”柳景文淡淡的说道:“还要去镇外赶场,午后再过来。”
“嗨!”王掌柜眼睛一转,讨好的笑道:“那小茶摊能有几个客人,不如在这里再加一场,还可以多赚一场银钱。”
“不可。”柳景文摇头,说道:“多谢掌柜提携,只是我多一场别人就少一场,都是出来讨生活不容易。”
他说完起身道:“再说,已经与王叔说好过去,不能言而无信,也无颜见王兄。”
“那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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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无奈,心中有些后悔。
柳景文道别一声,转身离开茶楼,走在街上深深呼出一口气,第一步总算迈出去。
“三树,你还习惯吗?”柳景文问前面领路的小孩。
“挺好的。”刘三树回头,眼里充满敬佩,“景文哥,你说的真好,太厉害了!”
“是你没听过,时间长了也没什么意思。”柳景文笑道。
“天天听也听不够。”三树道,他还是头一次进茶楼,看哪里都好,特别是柳景文说的书他特别爱听。
小孩尽心给他领路,手里握着引路的棍子前端,走在柳景文前面,看着两旁的人还有脚下,时刻提醒柳景文注意。
柳景文抓着棍子,慢慢的跟在三树后面,心里却是记挂着夏阳,恐怕自己娘找他麻烦。
他要出来挣钱不能留在家里,知道自己娘对他不喜,又同情夏阳的情况,恨不得时刻把他带在身边。
可惜又不能,他出来说书,沦落到这种地步,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别人不一定会这么想。
为了夏阳考虑,不想让别人把自己说书的事按在他头上,替自己背这个黑锅,于是找朋友的弟弟给自己领路。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凭自己本事吃饭,没什么低贱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