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林染收了三座加工厂,一个是生产豆制品的,里面一大袋一大袋的干黄豆,一座是加工地瓜粉的,里面有山一样的红薯,还有一座是做火腿的。
好几屋子倒挂的火腿,刚进去时怪吓人的,仔细一看,每个都硬邦邦,表面黑乎乎的长满了霉斑,但这东西就是这样的,切开表面,里面就是腌制好的火腿肉,流油的那种。
林染都给收了。
别人来搞物资,其实最难的环节就是装载运输,但林染没有这个困难,让商店估好价,直接就卖了,还给自己留了一些,放在被她的房子占得只剩下一点的空间里。
这样一来,她的钱袋子又鼓了,她不再浪费时间,马不停蹄地赶去继续修铁路。
车子停在偏僻处,她步行来到铁路边上,一眼看去,地面还是一样的地面,就是长了一片没脚踝的杂草,但当她开启施工区,地面上,黄色平行线出现,已经修好的铁路也清清爽爽地出现了。
她进入到施工区域内,如果有人在这里,就会发现她整个人就此消失在视线之中。
林染来到昨天修到的地方,葎草堆长得更过分了,她直接一片刀光下去,把施工区内的葎草给割了,底下一群拇指大的黑色甲虫惊慌地乱爬。她也不等它们爬完,一锤子下去,地面顿时被翻整填平。
下午,萧横河一行人抵达第三安全区,他们的车子都有所磨损,甚至还丢掉了一辆车,人员更是挂了彩。
第三安全区这边接应的人见他们这么狼狈就惊了:“怎么了弄成这样?碰上尸群了,不对,你们这伤也不像啊。”
好几个人身上都有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还有人脖子上有勒痕。
“是一条不知道是什么的爬藤,应该是变异种,躲在树上藏着,在我们过去的时候突然抽下来。”领头的军官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火辣辣的疼,都肿了起来,他郑重感谢萧横河:“多亏了你,不然今天我们恐怕得折进去几个兄弟了。”
萧横河谦逊了两句,问道:“请问萧卓遥在什么地方。”
“你就是来接萧卓遥的人啊,他在医院,我带你去见他。”
安全区里有医院,虽然建成后还没开始营业,里面本身空荡荡的,但从外面弄了一些医疗物资之后,也勉强有个医院的样子来,萧卓遥就在住院中。
萧横河过去的时候,他就穿个裤衩躺在床上,身上皮肤没一处好的,不是被咬肿的包,就是被刮蹭拖行弄出来的淤痕,一张脸也肿得变了形。他在床上蹭来蹭去,哼哼唧唧,显然是痒得受不了,又不敢抓挠。
萧横河站在门边默默看了两眼,直到萧卓遥发现了他,“卧槽”一声赶紧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横河神色淡淡的,坐到隔壁床边,一双大长腿随意一伸:“听你这声音,舌头好了。”
经过一晚上,萧卓遥说话已经不大舌头了,就是上嘴唇肿了一个包,说话还是有点漏风。
跟进来的医生介绍:“病人的舌头并没有被咬到,只是咬他的虫子带有毒素,导致他舌头有些肿大,现在已经基本消肿了。”
萧横河问:“他现在在用什么药?”
“我们试过不少药膏,但效果都不是很好,现在就是挂一些消炎消肿的药水,然后就是观察,因为被咬的包有在一点点自行消肿,我们考虑还是不要做过多的干预。”
萧卓遥在被子里蹭啊蹭:“那你们好歹给我弄点止痒药的呀,越来越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