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稳了情绪才说,“夫君他没有如何,是我自己不争气没坐住胎。
那日午后有些热,婆母说没胃口不思饭食,我便想着做些爽口的菜,送去的时候恰逢婆母正在午睡,便小等了一会儿。
回来小憩后,便腹痛见了红。
当时就请了大夫来诊治,只是最后还是没能保住孩子。
孩子没了婆母和夫君都不好受,婆母更是一度自责到昏过去,躺了好几日才转好。
夫君为了照顾我和婆母更是几日未曾合眼,他心里也不好受得。
这次是我想回来,也不怪他。”
沈华琅并不是帮着夫君说话,她的夫君确实没有苛待过她,没了孩儿他也确实难受。
只是,他也未曾将一颗心放在她身上而已。
对一个人上心与不上心如何看不出来,在家的时候看着哥哥嫂嫂,还有姐姐姐夫们是如何相处的,再对比李为仁又是如何待她的,自然也就明了了。
当初是大哥说是他主动提起,沈华琅便自然而然的以为他至少是有意于自己。
出嫁的时候她也是满怀希望,幻想着成亲后也能想哥哥嫂嫂们一般琴瑟和鸣。
后来在一次一次的冷淡和婆婆不断立的规矩中她也冷了热情,直到她查出有了身孕,他也很高兴,对她和孩子都很上心。
夫君这样的改变让她的心也控制不住又暖起来,他的嘘寒问暖和不经意见流露出来的柔情让沈华琅觉得婆婆立的规矩也没有那么难接受了。
只要他对她和孩子好,她便是累些也无所谓。
孩子没了,能看出来他也难受,可他只淡淡一句以后还会有就罢了。
婆母在伤心自责之余不乏有关怀,可她如何都不能接受婆母说:小产多寻常的事,哪个女人不生孩子不受些苦。
之后她在月子里时说无妨没事,本是不想让他太担心,结果他就真的整夜都不回来看她一眼,却在婆母床前守几个日夜不必眼。
这些话她又如何能跟爹娘哥哥说,他孝敬母亲是应当应分,他也确实没有苛待过自己,他只是不上心而已。
她就是说了,除了让全家都更担心她,还能有什么改变?
其实她也一直都想不明白,既然是他主动提的亲,他身边也没有别的女子,他为何要如此待她?
曾经她想过问他,最后都忍了下来,不想连最后一点儿脸面也丢了。
在李家的时候,她其实也没有觉得有多难受,反而是回到了家后才猛然涌上千般委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