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有个事情拜托搞清楚,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封们的门了?”朱立诚冷声说道,“可以问问站在身边的郑总,我和贺市长包括工商局的人,到这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时候说过封门一词?”
赵谢强听到这话以后,脸上微微一怔,他刚才也就随口一说,想不到却被对方抓住了把柄,他想了一下以后,继续说道:“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们连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让我们卖场把顾客都赶出去,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朱立诚听到这话以后,冲着赵谢强怒声说道:“赵谢强,我看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行,我现在就郑重通知,在那十多个人胃部提取物里面已经证明了他们的中毒都和们卖场的那个腊八礼包有关系,这个算不算证据?”
听对方一直在磨叽个没完,朱立诚也怒了,我因为的身份给三分面子,还真准备开染坊了,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朱立诚的话音刚落,右手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见识邱雪薇的号码,连忙摁下了接听键。
邱雪薇不知在电话那头说了一些什么,朱立诚连嗯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他抬起头来,冲着赵谢强说道:“赵总,最新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们腊八礼包里面的马铃薯霉变了,他们正是因为吃了那个才中毒的。”
说完这话以后,朱立诚冲着贺齐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华运卖场的总经理室。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他们当然没有在待在这儿的必要了。
等朱立诚和贺齐走后,赵谢强终于爆发了,从记事起,他就没有像这样被人羞辱过。他上前两步,一把抓起桌上的真空玻璃杯狠狠地砸向了地面,只听见咣当一声,杯子化成了玻璃碎片,四下飞溅开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息凝视,不敢有任何异动,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这会老板正在气头上呢,谁要出声的话,那一定会惹来一阵怒骂。别人不开口行,郑同飞却没办法不开口,他也是老板,可不能这么被人这么当伙计给熊了。
他上前一步,沉声说道:“赵总,事情已经这样了,消消气,我们商量一下,看下面该怎么办!”
“商量?商量个屁!”赵谢强开口骂道,“之前我们就商量好了,卖场的经营这块有负责,现在给我说呀,怎么会搞成这样的,居然把霉变的马铃薯放在礼包里面送给别人,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又是什么?”
郑同飞本来是准备忍气吞声的,但是对方这话有点太不给他面子了,所以他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赵总,这事要说怪的话,那还真怪不到我的头上,不是非要用十八种食材的话,谁吃饱了撑着把马铃薯放到腊八礼包里面去呀?”
“照的意思说,我吃了撑着了?”赵谢强大声喝问道,“我让把礼包里面放十八种食材,谁让们把霉变的马铃薯放进去的,小孩子都知道马铃薯霉变以后有毒,们他妈.的这些自称高级管理人员居然不知道这个常识?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请们这帮酒囊饭袋过来。”
赵谢强的后面这两句显然是骂站成一排的卖场高管,他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就算要出气的话,也不应该冲着郑同飞,人家也是老板,凭什么受的鸟气?
此刻,卖场各部的经理和副经理站在那儿,屁都不敢放一个。有的尽管心里很是不服,他们并没有参与这个腊八礼包的事情,现在出了事了,反而要算到他们头上来,这也有点太冤了,但想想刚才连郑总都挨了骂了,他们那儿还敢开口为自己辩白,只能默默低头领骂了。
华运卖场直到三天以后,才恢复营业,本来生意就不好,经此一事以后,真的可以用门口罗雀来形容了。门是开下来了,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还需要等待市里面的进一步处理的意见。
泰方市的这次食物中毒风波算是过去了,在医院里的中毒者也陆续出院了,让人倍感欣慰的是,这次并没有发生死人。那个情况危重的患者在鬼门关转悠了一圈以后,终于还是回来了。人虽然没死,但和死了也差不多,除了有口气以外,其他和死人无异,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植物人。
朱立诚终于也搞清楚了,为什么送出十八份腊八礼包,却只有十五个家庭出现有人中毒的情况了。
贺齐让人带着地址,在当天一一找到了这十八户人家,有三个人家没有出现中毒的情况,一家是因为小孩表示不吃腊八粥,所以家里就没有做;另一户是因为家里出了点意外,没顾得上;而另一户只有老两口在家,当天去儿子家吃早饭的,还没顾得上吃。
搞清楚这些情况以后,朱立诚本以为还少一户的,谁知下去走访的同志说不少了,那个最后成为植物人的那户人家夫妻俩各领了一份,一共领了两份,这也是他家中毒情况比别的人家都要严重的原因所在。
由于领了双份,他们夫妻俩吃下去的便比别人多,中的毒自然比其他人要深。
通过这样一件事情,也说明了一个道理,不能贪小便宜,否则的话,往往容易吃那亏。
就拿这对夫妻来说,为了多领一份礼包,差点把命送掉,最终落得一个植物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