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修很快接到矿山劳工聚集悬壶医馆的消息。
怕夏秋鲁莽行事,刚要派人将她从现场逮回来,谁知她抬腿就进来了。
不愧是他带出来的,办事愈发稳妥。
夏秋的猜测,跟陆庭修不谋而合。这帮劳工各有心思,但还没那个脑子,懂得积弱示威,威胁官府,直白点是冲陆庭修来的。
又跟前几次一样,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很久没见她束手无措了,陆庭修调侃道:“看来你得花钱消灾。”
提到钱,某人顿时翻脸。
“休想,我又不欠他们的,欺负老实人呀。”夏秋憋了满肚子气,喋喋道:“再说,我要是开了这个口子,以后还没完没了了,阿猫阿狗不都来找我呀。我又不是观世音菩萨,没那本事普度众生的本事。”
她招谁惹谁了,要当这冤大头。
见她动真格,陆庭修也没敢再逗她,拿起桌上的橙子扔给她,“着什么急,这不是有本官在么,天塌下由高个顶着。”女人啊,提到钱果然叭叭叭个不停,真是掉钱眼里。
还知道关心她,夏秋这才气消了些,低头剥橙子,“你打算怎么办?”对于这帮不知感恩的人,可别指望她好吃好喝伺候着,地主家也没余粮呀。
陆庭修沉吟,寻思应对之计。
见他眉头微拧,想来一时也没万全之策,真是棘手。
夏秋将掰好的橙瓣往他嘴里塞,“来,补补脑。”
陆庭修一愣,塞到嘴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夏秋行事乖张,作风彪悍,幸好没有外人在。
吃完橙子,陆庭修脑子一亮,幽亮的眸光笑意盈盈。
夏秋太熟悉这套路了,顿时捂紧口袋,“只要不出钱,什么事都好说。”
“钱跟粮,你是肯定要拿出来的。”陆庭修可不好忽悠,当下已经拿定主意,“你不仅要出,而且要出双份。”
夏秋跳脚,“凭什么?”
“你粮铺捐五百斤粮,然后悬壶医馆捐五十两,另外上次你请宴剩余大几千两,以商会代管的名义,扣五百出来。”
夏秋哪肯乖乖就范,反讥道:“陆大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这铺子才开张不久,刚给村民捐了一车药材,折成钱起码值几十两吧,哪还拿得出余钱来。”再说,她烧在他身上的钱也不少。
哭穷?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