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已经疯了,没有人性了。
铁门是焊死的,根本掰不开。
“爷,奶。”夏秋突然从后面搂住他们的肩,高兴道:“你们在干什么呢?”
“啊啊啊……”夏家二老失魂惊叫,浑身抖如糠筛,“阿阿阿……秋啊,以前爷奶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你不要计较,爷奶都是为了你好,才管教你的……”
似被厉鬼纠缠,夏老太唇齿交战,哆嗦道:“你没了爹娘,爷奶跟伯伯们是真心疼你,才将你带回家里抚养,是怕你跟人学坏了,才会严厉的,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我知道,爷奶跟伯伯们打我骂我都是为了我好,哎哟……”夏秋揉了揉后脑勺,吃痛道:“这牢里潮湿,我头上的伤又疼了。对了,我的伤好像是两年前爷拿烧火棍砸的,到现在头上还有块疤,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
她说话绵里藏针,夏老头腿膝盖一软差点没给跪下。他确实是打过她几次,那是因为不少人都在背后议论,说这死丫头根本不像是老五的种。
确实,她哪哪都没有老五的影子。
夏家才不会替人养野种,但事关面子,他只能私下拿她出气。
谁也没有想到,胖成猪,被狗嫌的死丫头,会有秋后算账的一天。
“爷,您是生病了么?抖的这么厉害?”夏秋明知故问,揄揶道:“我是跟您开玩笑的。爷奶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跟您们计较呢?”
“真……真的?”夏老头害怕地看了眼后面的箱子,怕她突然发疯将狗放出来。
他瘦,禁不住野狗啃。
夏秋笑道:“当然是真的啊,我孝敬你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对你们不敬呢?”
见她语气坦诚,不像撒谎的样子,夏家二老这才松了口气。
夏老太见她笑容满面的,趁热打铁道:“那个……你伯伯他们也知道错了,要不你就把他们放了吧?”
她话音刚落,夏秋的笑容僵了,继而乌云密布,模样阴沉的似要吃人。
说翻脸就翻脸,夏家二老的心顿时揪了起来,紧张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个我说了不算。”夏秋突然又换了张笑脸,亲切道:“这事归许典史管,他跟我有些交情,我去求他高抬贵手,保管伯伯他们在牢里吃好喝好,到该放的时候就放了。”
夏老头支吾道:“这……要关多久呀?”
“我不知道啊。”夏秋的笑容又没了,语气透着暴躁,“我说了,这事归许大人管,你们是在怀疑我吗?”
夏老头脸都青了,连连罢手道:“不不不,我们只是问问,问问而已。”
夏秋这才满意,拍了拍铁门唤来狱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