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本打算用云天彪拖延一下时间,把竖起反旗的时间拖延三五个月,可云天彪被关胜打的大败,秦寒有心放水也没什么机会,若是一直这么下去,怕是关胜凭借手中三万人便能把云天彪这七万人灭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秦寒也不是认死理的人,既然云天彪如此不济事,不如趁此大胜良机,把云天彪这七万精锐尽数吞了,到时候加快速度,把周边城镇都给占了,即便竖起反旗,只要不是种师道带着西军前来,秦寒便无所畏惧。
和吴用朱武等人商议一番,当天晚上,秦寒便传下军令,梁山大军连夜开拔,各方势力一起行动,定要把云天彪包了饺子。
云天彪军营之中,随行军医孔厚为云天彪接好了肋骨,上好了伤药,随即在云天彪的示意下,没有去治疗那些伤兵,而是亲自为云天彪熬药。
孔厚的名头不在神医安道全之下,甚至在偏方奇物方面还要更胜一筹,当然,如今的安道全得到秦寒从各个世界带来的古方医书,医术大有长进,已经把孔厚甩在身后,而且这差距只会随着时间的延续而拉大,不会有半分缩小。
虽然比不得如今的安道全,可孔厚的灵药也着实厉害,云天彪被关胜强攻,身受重伤,又强提真元逼退秦明,随后跟着败兵一路颠簸,撑着病体指挥打仗,伤上加伤,可孔厚以灵药刺激生机,反而让他暂时恢复了状态。
即便只是恢复状态,内里还是花架子,可这也足够稳定士气,若是云天彪一病不起,不需梁山大军进攻,这数万大军便会不攻自破。
毕应元统计好了伤亡,看着那让人揪心的数字,云天彪只觉得五内俱焚,左右看了看,指着云龙喝道“逆子,你给我跪下!”
云龙不解其意,可他畏惧云天彪威严,立刻跪在地上,说道“孩儿无能,斗不过秦明,让云家蒙羞,请父亲惩罚!”
“呸!你这逆子现在还不知道错在何处,真是愚蠢之极,似你这等废物,留之何用,来人,把这废物拉出去,斩了!”云天彪愤怒的呼喝。
云龙这下彻底惊呆了,平日里做错事,云天彪抬手就打,张口就骂,手边有什么就用什么,可不论是哪一种,顶多是皮肉伤,以他的恢复力一两天便能够恢复。
可如今云天彪竟然要杀他,这让云龙万分惊骇,高声问道“父帅,孩儿比斗不过秦明,甘心认罚,却不知孩儿犯了何罪,竟然要执行军法,还请父亲给个解释,否则孩儿死不瞑目!”
一般大人物说要杀自己的儿子的时候,都是装装样子,云天彪首战失利,必然要找一个替罪羊,云龙便是他的替罪羊,即便如此,云天彪也必然不会真的杀了自己的儿子。
盖天锡比较奸猾,立刻拱手说道“元帅,公子纵然有过,却罪不至死,还请元帅从轻发落。”
云天彪摆了摆手,说道“盖大人有所不知,不是云某不念父子之情,实在是逆子无知,犯下大错,不杀不足以平息将士的愤怒。
比武较技,沙场斗将,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秦明身经百战,声名赫赫,败给秦明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我云家受陛下天恩,万死难报。
这逆子贪生怕死,刚刚落入下风便大声求饶,若非如此,诸位将军怎能分心,诸位不分心,梁山贼寇如何抓住机会?今日大败,全怪这逆子。
哼!云龙,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死,为父是否应该明正典刑,以正军威!不过你不必怨恨,你死之后,为父必然拼死攻破梁山,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今日一败,一怪这逆子贪生怕死,惊扰了诸位将军,二怪云某思虑不周,应当重罚,来人,把云龙推下去砍了,本帅自领五十军棍,打败梁山之后,在定其他惩罚,行刑官,不可手软!”
这话一出口,金成英风会气的直嘬牙花子,用得着说的这么明显么,今日大败,可不就怪你们父子,云龙打不过了叫饶命,你担心儿子被关胜抓住机会重伤。
平日里你把权力抓的死死地,你这次不行了,直接一溃千里,演这一出都知道什么意思,可你把责任推我们身上是不是过分了点,除了你和你儿子犯了错误,谁有半分不对?
但这话不能说出口,而且还要为云龙求情,云天彪明着说要杀儿子,自己先打五十军棍,剩下的以后再算,意思就是你们敢不顺着我的话头唱戏,老子先打你们一顿,然后再秋后算账。
盖天锡第一个求情,毕应元第二个求情,贺太平第三个求情,相比盖天锡毕应元,贺太平可是真正的老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