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一点,我能补偿你,什么都可以。”
江夜宸没有理会沈谦,继续的哄他的小女人回家。“别让我发火,我不想和你生气。”
深黑的眼眸,攒动着点点深泽。他在忍耐,从南湘这里,学会的忍耐。
换做平时,有个男人这么和南湘挨在一起,他的手里,早已经见血。
“服侍你四年了,这点悟性还是有的。”
南湘纹丝不动与沈谦靠在一起,突然露唇一笑,笑的入心,然后扎了心。
“江先生,把它带回去吧。”
她突然解下了头上的发夹,头发全部倾泻下来。一瞬之间,两个男人都差点晃了神。
“这个兔子发夹,是你曾与我一起选来给腹中孩儿的。留着它,每一天都记的你带来的痛苦,现在我不想再痛了。”
“还给你吧,你我缘分,就此尽。”
南湘将发夹,还在男人手中。
一如她进江家那一天,江夜宸恶语“标注”了给她的三年冷酷,他做到了。
现在,她准确无误的偿还了,分毫不差的冷酷。从他这里,学了个淋漓尽致。
江夜宸伸在半空的手,捏着那枚粉色的兔子发夹,一点点的紧握成铁拳。
沈商淮身后的百余名手下,全部扬起手里铁棍。
江家队伍马匹上的保镖,也全都不动声色,拿出了腰上的枪。两股势力,一触即发。
从接过兔子发夹那一刻,江夜宸的眼色就变了,变回了极度的冷。天色也变了,比廖元媛葬礼那天的乌云,还阴沉一些。仿佛那句不复相见的临别之言,这么快就被打破了,神明有了意见。又也许是,感动。
“南湘,江湛想你了,他要妈妈。”
男人用着最后的耐心,再与南湘协商。连扬起马蹄的马儿,都感觉到了,这一场对峙的沉重。
“那祝福你,早日寻得良妻。相夫,教子。”
南湘望着男人逐渐腥红的眼,平静的好像她就只有一种情绪。
江夜宸试图从情绪里,找出一点的不一般,可没有。
他突然愤怒至极,掏出一把乌黑的硬物,直指沈谦的脑门。“你敢嫁?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