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帮他说了下去:“邵夫人恐怕就是被剥皮妖物附身的那一个。”
“哦。”传闻中的大官优哉游哉地拎起茶壶,又给自己砌了一杯茶。
“你不着急吗?”邵雄目瞪口呆:“难道你二人的夫妻恩爱也是假?还是说...你夫人也是妖?那白发...”
柳离面色一变,手中茶盏已经到了邵雄的脖颈前方,原本玉润的杯子竟然在他脖子上印出一道血痕:“你.说.什.么?”
团子也爬上桌子给自己斟了杯茶,嘀咕了一句:“还真是假的。”
那道士故作高深地一笑:“施主,你第一个‘也’字就暴露了自己夫妻不和的事实。第二个...”
邵雄正道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我...我与月华...”
正当尴尬之时,小二敲门进来了:“客官,送上来的牛杂可吃完了?”
邵雄的面色有些异常,看了一眼桌上牛杂的空碗,点了点头:“吃完了。”
原来他赌气没下去吃饭,却将牛杂叫到了师妹屋里。可眼见那碗牛杂明明还有大半。道士平日里不言不语,也不知道他刚才到底下去吃饭了没有。
客栈众人,心怀鬼胎。天很快就黑了。
这一晚上文卿说什么也不肯让柳离进屋了,将团子一道挡在门外,扔了铺盖出来,让他们找刘瑾去。
这一夜倒是安稳,无风无雨亦无月。
只是第二天,又是一声尖叫胜似鸡鸣。
“小二!又怎么了?”掌柜的不耐烦地打了个哈哈。
“妖怪!真的是妖怪啊啊啊啊啊啊!”小二吓得连爬带滚从客栈大门翻过门槛,在大堂门口摔了个狗吃屎。
这下所有人都醒了。
文卿率先冲到楼梯处,这次没有,没有人皮,没有血迹,没有尸体。
“妖怪在哪?”
“在...”小二如同失了神志的疯狗一般四肢并用爬上楼梯,推开了邵氏夫妇的厢房大门。
大门洞开的一瞬间,众人大惊失色。
就连文卿养尊处优肌白如雪的龙颜也更白了几分...
这间屋子前一晚还是夫妻二人的爱巢,或真或假,他们都曾互诉衷肠。如今大门洞开,窗扉也洞开,窗外支出去的晾衣架上,赫然挂着一张滴血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