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凯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女人,总是儿女情长,优柔寡断。金小芳说的道理他不是不懂,而是不舍。金小芳深刻的剖析了他的原罪:一是好色;二是贪婪。
长这么大梁惠凯从没有想过自己是这样的人,总觉得自己是个敢作敢为,品行还算端正的人。但是仔细想想这半年多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没准真是这样的?梁惠凯有些怀疑人生,自己的信仰有些坍塌,郁闷地说:“姐,我真是这样的人吗?”
金小芳看着梁惠凯吃瘪的样子,噗嗤一笑,调侃道:“我觉得是。不然你为什么明明知道咱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还迷恋其中?嘻嘻,别生气啊,总的来说还是个好人,姐不希望你万花丛中过,但是也要保持片叶不留身,不要在不可能的事情上浪费感情。”
梁惠凯自嘲道:“我就是一个泥腿子,想万花丛中过也没机会呀,你不要把我抬得太高了。”
金小芳说:“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听爸爸说,目前的政策比较宽松,咱们这儿矿山又很多,所以机会也很多。只要你运气足够好,发财也不是不可能的。姐看你没有多少坏毛病,只要不学会赌博,跟着我爸爸好好干,一年挣大几十万应该不成问题。”
梁惠凯说:“那我就把希望寄托在老丈人身上了?”金小芳心里一甜,拧着梁惠凯的耳朵娇声骂道:“不要胡说八道,不要痴心妄想!但是,你要当爸爸一样尊重,知道不?”
梁惠凯憨憨一笑说:“其实我挺怕你爸爸的,就像女婿见到老丈人一般,生怕在他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金小芳笑道:“那就对了,有这样的思想束缚,你不至于像脱缰了的野马。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干坏事,我把你的耳朵拧掉。”说着,手上又加了些力气。
金小芳哪舍得使劲拧?手上用劲也是隔靴搔痒。两人耳鬓厮磨,女人身上的香气萦绕在身边,让梁惠凯心神激荡,忍不住就想把金小芳揽到怀里。恰恰此时王冬冬推门进来了,金小芳脸微微一红松开了手。
王冬冬见他们如此亲密,心里竟又是酸溜溜的。忽地心里一惊,自己为什么吃醋?难道喜欢这个傻小子了?不可能,怎么会喜欢一个没文化的人呢!自己好歹也是卫校毕业的,当初能考上中专、技校,那都是出类拔萃的人呢!强作笑颜说道:“姐,使劲拧这个混蛋,你不知道,他这几天总气我。”
金小芳尴尬一笑说:“看着他是个伤员的份上暂且饶他不死。快中午了,咱们吃饭去?”王冬冬马上开心了,说道:“好啊,你总说带我去生态园,这次该兑现了吧?我去换衣服。”
金小芳帮着梁惠凯换好衣服,王冬冬也进来了。见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衫,下身穿着红色的牛仔裤,曲线尽显,青春洋溢,梁惠凯眼前一亮。王冬冬得意洋洋的在梁惠凯面前转了一圈说道:“姐,这个人就是个瞎子,竟然说我丑!他的审美观是不是有问题?或者来自丑人国,和咱们的审美观不一样?”
金小芳咯咯笑道:“我妹妹这么漂亮,那可是万里挑一的。我看他估计是被打傻了,或者是变成了色盲,白的看成了黑的。”梁惠凯拍拍胸脯说:“像我这样的天才,自然对人和事都有自己的理解,你们哪能懂呢?”
王冬冬不屑一顾:“呸,天才?我看你是天生的蠢才吧?要不怎么和常人的目光不一样呢?”金小芳说道:“你俩就别吵了,让人笑话,咱们走着!”
金小芳带着两人去了生态园餐厅。这家生态园就在拒马河上旁边,依山傍水,以竹木假山、飞瀑喷泉、小桥流水、厅台楼榭作为景观基调,大气、自由、精致、淡雅、写意,让梁惠凯大开眼界。
等她们到了的时候已经没有雅间了。所谓的雅间就是一间间独立的茅草屋,以各种花卉命名,什么牡丹厅、芍药居之类的。不过大堂里也不错,各个餐桌以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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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花卉隔开,只差叽叽喳喳的鸟语脆鸣就能享受到大自然的乐趣了。
金小芳点了酿鳝段、炸凤翅、抓炒鲤鱼、二龙戏珠、汤爆双翠、奶油扒燕菜。梁惠凯说:“单是听菜名就让人垂涎欲滴了。”王冬冬撇撇嘴,嘀嘀咕咕道:“马屁精体现在各个方面!”
金小芳一笑说:“这儿说是生态园,其实这些菜都是传统的保定菜系。河北没有什么名菜,但是保定有菜系。明清以来,保定长期为直隶省的中心城市,商业发达,市场繁荣,促进了饮食业的高度发展,形成了自己特色的菜系。”
王冬冬说:“嘿,那个人怎么不拍马屁了?”梁惠凯脸一红说:“好男不跟女斗!我不理你还不行吗?”金小芳嗔道:“你怎么越来越爱挑事了?他是姐的救命恩人,咱们得讲待客之道不是?”王冬冬习惯性的撇撇嘴,不说话了。
谁知中午客人多,等了半天菜也没上来,金小芳没话找话又给他们讲这个生态园老板的故事。
生态园是一个矿老板开的。这个矿老板过去挣了不少钱,后来探知附近村庄下面是个大铜矿,老板和国土局谈好了要开发。开发铜矿,首先涉及村庄整体搬迁的问题。谁知还迁房都建好了,但是老百姓得不到实惠都不同意搬迁,这件事被迫搁浅下来,几年下来还没有音信。
然而这儿离县城还有五六公里,老板建的房子城里人不来买,乡下人没钱买,都砸到了手里。一套房按十几万算,二百多户人最少也要三四千多万。这可好,挣的钱都砸了进去,老板的头发也愁白了,所以投资的风险很大,说不定就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