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斯衍结束了本次的心理治疗,神态平常地坐到车里,发语音消息给负责照顾池珺宴的阿姨:“今天怎么样?”

    阿姨那边先回了两个字:稍等。

    然后似是找了个安静的所在,给他回复:“胃口还不错,多吃了一只鸡蛋。”

    邵斯衍:“嗯。”

    车再平稳也会轻微摇晃,说话比打字方便些。

    自池珺宴和他提出反向协议之后,他们之间就陷入了冷战。

    其实是邵斯衍单方面对他冷战。

    至于池珺宴,有事跟他说的时候,还像前一段时间那样,没事人似的开口,仿佛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怒火值正在节节升高。

    他在生气呢,他就不懂得服个软吗?

    他为什么让律师起草给十亿啊?试问这世界上有哪个人像他这样大方。他就是这么回报他的善意的?

    简直不可救药。

    池珺宴不来哄他不先低头,直接抬邵斯衍架在高处下不来了。

    他气得连话都不和他说。

    若是回去,便只有两句话。

    第一句是:今天怎么样?

    意在问他孩子怎么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好。

    第二句是:我去书房了。

    尽管刘恒说了,亲父最好陪在孕夫身边,给人安心,也给孩子安心。

    但他不愿意的事,也没人强迫得了他。

    池珺宴也就这么扛着,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若是在外头,他就直接和阿姨联系。

    反正,孕早期,反应还没有出来的时候,池珺宴的所有表现都和平常没有不同。

    这几天,邵斯衍将二人的签证都准备好,准备出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