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珺宴怔了怔,脸突然红了,小声说:“可是,叫哥哥的话,好奇怪。”以往都是在他们那个的时候叫的。生活里,他实在说不出口。
邵斯衍觉得自己是禽兽。
就这么一句话,他就起反应了。
在心里刮自己一个耳光,他面无表情:“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他们在人格上是平等的,更何况还有一层不为外人知的亲密关系。在公司以外的地方,非商业场合,再听到“邵总”这种称呼,多少令他觉得有些生硬,不够亲切,不足以表现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至于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邵总觉得,P友太轻浮了,不足以表达。
至于“男朋友”,也不可能,因为虽然池珺宴挺喜欢他的,但是他,只是可怜池珺宴罢了。
所以,叫“老公”好像有点太过头,那么,叫名字就可以了。
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池珺宴在家里也叫他邵总的话,会让他觉得自己在利用职权搞办公室恋情。
他眼含鼓励地看着池珺宴,等待着他叫自己的名字,想像着他清亮又醇和的嗓音叫自己名字时,会有多好听。
池珺宴脸更红了:“那,邵总,您叫什么名字?”
邵斯衍:……
邵斯衍只觉得兜头一盆冷水从天上浇下,将他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淋了个透心凉。
他挣扎着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池珺宴睁着无辜的澄澈眼眸看着他:“对啊。你没有跟我说过,而且,也没人叫过你的名字。”
就连邵总,都是他从其他人嘴里听来的。
邵斯衍只觉得头疼。
他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他按按额角,忽然想到,既然如此,那么“池珺宴是敌对方派到他身边有所图谋”的可能性就完全不存在了。
虽然很打击,但是间接洗清了对方的来意,勉强让邵斯衍有所安慰。
难怪庄秘书从商场这条线查不到线索,他动用了其他场面上的人,也毫无所获。
邵斯衍平了平心绪,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你不是看过我签名的文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