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战浮屠也气得不轻:“我说的不是这个!谁给你的胆子去试陛下的!”

    战花花听了这句,忽觉理亏,垂下头不说话了。

    战浮屠看着她,这个自己养大的孩子,他一直以为对她很了解,可就在今天她不仅撒谎还自作主张。真是心眼儿大了。

    战浮屠咬着牙,一张俊脸端肃地看着战花花,额头的青筋时不时地凸起。良久,他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你就在这里给我跪着,不许吃饭。”

    说完,他起身出去了。战花花抬起头,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听着外门关闭的声音,然后站起来了。

    就听战浮屠隔空传音:“你给我跪好。”

    花擦,他后脑勺是开天眼了吗?吓得战花花赶紧跪了下去。

    战浮屠再厉害都走了八丈远了,也没有真的知道战花花是否跪好了。战花花呢,出于从小听话的本能,还真没敢起来。不过她跪着跪着就睡着了~

    聂五金进来给她送饭的时候,战花花正抱着桌子腿睡得直流口水。

    聂五金放下饭食,蹲下来碰了碰战花花的胳膊:“师姐,师姐,吃饭了。”

    晃了几下,战花花迷迷糊糊地醒了,一看自己睡在地上,便坐了起来。聂五金赶紧把她扶起来说道:“你这是干嘛呢,师父又不是真的让你一直跪着,你还睡地上了。”

    战花花坐在椅子上,聂五金把食盒打开,饭菜摆到战花花面前:“饿坏了吧,赶紧吃。”

    战花花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聂五金看着战花花忍不住说:“师姐,刚刚师父问我在江南一带发生了什么事,说你回来后就变了。”

    战花花鼓着腮帮子:“他没变吗?拿刀吓唬我还吼我,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我不要面子吗。”

    “那又怎么了,师父把我们养大,管教我们不是理所应当吗?”聂五金说。

    “什么理所应当,管教你是理所应当,你是弟子嘛。他要想管教我为什么让我喊哥哥不是爹或者师父?”战花花理直气壮地说。

    聂五金吓得赶紧比划个动作让她小点声:“你说的什么话。这还不是离灭将军给的建议吗。估计是怕师父以后有什么为难之处。”

    战花花气鼓鼓地说:“还不是怕他这个假太监将来一朝恢复真身,带着我这么大的拖油瓶子不好娶高格之女吗,所以才叫哥哥。你说东厂的锦衣卫也没几个真太监,你和他装个什么劲儿呢。”

    聂五金被呛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道:“师姐,你是不是到了叛逆期了?”

    “你也快了。也别说我到了叛逆期,是某人控制欲望强吧——”战花花听见门响了,故意大声说。

    吓得聂五金赶紧去捂她的嘴,并在战花花耳边说:“先祖奶奶,我可求你别说了。”

    战花花当然生气啊,长这么大战浮屠第一次这么凶自己,她心里有装满了委屈。

    聂五金收了食盒,最后劝解道:“师姐呀,你不要太难受,师父他更难受,你说你这样跟他对着来,还当着众人的面,他心里怎么想。你呀,就是被师父给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