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伙被押上了警车,隧道口的一辆清障车拖起白色福特车一起返回了位于港岛西营盘的西区警署。
吴道明从后视镜中看见了白色福特车被警察拦停了,心中嘿嘿冷笑了两声。
吴道明一行走进了九龙城寨,他注意看了下,那个测字相士依旧没有出摊。他拦住几位路人打听客家寮,最后终于有人指点了路径,没费多大事儿,他们就找到了生长着那几株粗大香樟树的院落。
吴道明上前按响了门铃。
“找谁?”铁门里传来了一个男人浑厚死板的声音。
“请问,这是客家寮么?”吴道明客气地问道。
“找谁?”里面的人还是那句话。
“是阳公老僧约我们来的。”寒生听着着急,索性直接道破得好。
“什么阳公阴公的,没听说,你们是谁?”那人一双深邃的眼睛在铁门上的小窗口里盯着他们。
“我叫寒生,从江西来的。”寒生说道。
“等着,我问问别人有没有知道的。”小铁窗“砰”的地一声关上了。
过了片刻,大铁门从里面“咣当”一声打开了,阳公似笑非笑的站在了面前……
“寒生,请进来吧,咦,刘今墨没有来么?”阳公最后看到了妮卡,心中不禁一愣,那湘西老叟不知道是否也来了?
阳公带着他们直接走入了正房,沿着楼梯下去到了地下室。
地下大厅里灯火辉煌,正中央的太师椅里盘腿大坐着老阴婆,手中一根大烟袋,阴鸷的目光冷冰冰的投射过来。
身后暗道门关上了,吴道明心中有点忐忑不安起来,如此隐秘的地下暗道,轻而易举的就让四个人随便进来了,恐怕就不容易出得去了。
“你们用过早餐了么,那边还剩了些美味的人脑,要不要尝尝?”阳公手指着墙边餐桌上的阿枝打开的头颅,客气地说道。
寒生等人的目光朝墙边望去,看到了阿枝,身子跪在了桌下,脖子卡在了桌面上,面目表情呆滞,空洞的眼神瞅着这边,脑瓜顶已经掀开,里面白花花的大脑已经吃去了一半。
众人一阵恶心欲呕,不敢再看,这阳公和老阴婆简直就是个冷血变态狂。
寒生一点都不想再呆下去了,他面向阳公老僧,坦然说道:“阳公老僧,你的女儿我采用了阴阳颠倒之术治疗,将其任脉与沈才华的督脉绑在了一起,需要七天便可痊愈,但是昨天晚上,男婴沈才华的母亲突然去世,对孩子产生了强力的刺激,那孩子背着你的女儿一起不见了,我们正在寻找,估计还在半山上,走不远的。另外,我们发现了一清的尸体,请你们告诉我明月的下落。”寒生瞟了老阴婆一眼。
阳公嘿嘿接连干笑了数声,说道:“我女儿还在半山上?开什么玩笑?他们凌晨的时候还在我这儿呢,睡了一觉就跑了,难道不是你们里应外合布的局么?”
吴道明不解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女儿凌晨时在你这儿?这怎么可能?半山到这里,隔着一条维多利亚海湾呢,过了大半个香港了。”
“别装蒜了,那婴儿一点点大,没有知情人的帮助和接应,如何能够从这地下逃出去?阿枝是会武功的,没有高手进来,她的脖子上的血管怎会轻易被掐断?难道是几个月大的婴儿干的么?”阳公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