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个好法子。
郑姒不想再提那人,酝酿了一会儿,对他道:“你每天留在院子里闷不闷?”
“还好。”容珩答。
对如今的他来说,越是熟悉的地方越能给她安全感。外面的环境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哪里有墙哪里有坑他完全不知道,所以他一向不太喜欢出门。
在裕陵的殿中是,在这里也是。
郑姒那道门锁还是不锁,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分别。
不过显然,她并不这么觉得。
她觉得自己将他锁在这里好几个月,实在是太坏了。
好在如今,她可以稍稍放肆一些了。
郑姒握紧他的手,“以后我每天带你出来走走吧。”
容珩低眉笑了一下,“好。”
自那之后,叠翠山的山阶上,常常出现他们二人的身影,有时是清晨,有时是日暮,有时阳光普照,有时细雨霏霏。
星河苑中那些不知情的人起初见到容珩的时候非常吃惊,那两个被郑雪怜打过招呼的仆妇,也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原来二小姐说的是真的,我还一直不信来着。”
“这藏的可真深,我们在这里这么久,竟都没有瞧出不对劲来。”
“嗐,那还不是因为我们完全不能靠近内院。不然这种事,早发现啦。”
“那可不。不过这小郎君也是真能沉得住气,这么多天不声不响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说他是个什么来路?”
“那谁能知道呢,不过……我瞧着他好像是个瞎的哟,你说这表小姐,要养小白脸也不养个健全的。”
“啧啧,说不准就是喜欢这种能随意拿捏人的情趣呢。这么俊的小郎君百依百顺的,谁不喜欢?”
她们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阵,话题渐渐变得有些不知羞起来。
因为讲的不是什么好话,她们的声音压得很低,近乎耳语,周遭的人根本听不到。
郑姒更是毫无所觉。
不过容珩耳力过人,却将她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不仅如此,在场围观的人,谁效忠郑姒,谁怀有异心,谁惊异,谁鄙夷,他都瞧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