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两个侍卫离开,南玲眼前已无一丝光亮,四周黑漆漆的,没有光亦没有声音。
忽然,她的脸上有些痒意,好似有什么在她脸上爬。
南玲伸手去摸,从脸上抓下来个小物什。
南玲在黑暗中捏了捏,那物什微热,如细短丝线般的东西,一下一下踢着她的手指肚。
南玲又摸了摸,忽然手指肚一痛,那物什竟咬了她一口,她连忙把那物什扔远。
南玲在黑暗空间里止不住的吼叫,她的大脑只剩下恐惧。
黑漆漆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有隐藏的虫子。
南玲也不知晓,刚刚咬她的那个虫子是否有毒,她全身发冷,额角滴下凉汗。
她全力的扒着铁门,想要出去,她受不了这种环境。
南玲如泼妇般叫骂着,全然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但是不管她怎样骂,回应她的只有潮湿阴冷的空气。
南玲累极了,她在黑暗中摸索,缓慢的前进,心跳极为剧烈,她恐极了。
南玲摸索到墙边蹲下身子,抬起那双藕臂,捂住自己的头。
若是现在有光,定能看到南玲的手腕一片青紫。
但是南玲现在感觉不到疼痛,她陷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渐渐失去活力,她眼内仿佛盛着大海,她的泪珠一直没有挺过,她的眼已经通红发涩。
忽然“吱吱。”的叫声传来,南玲虽跋扈,但她平时却很是怕鼠。
她听此张大了口,但她的嗓子早已吼哑,因此即使她的唇张的很大,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也许是南玲累极了,也许是她太过惊恐,已达到了她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总之,她忽然闭上了双眼。
南玲的身体也忽然倒地,发出一声响动,这响动在寂静的空间内很是明显,她晕了过去。
但是却无人得知她的状况,无人为她医治。
一只小鼠听到响动,向那声源处跑了过去,它边跑边吱吱的叫着,似是知道这里没有可以威胁到它的生物。
它跑到南玲身边,小巧的鼻子嗅了嗅,胡须微微的晃动。
那米粒一般大小的黑眼,左右动了动,鼠脸上露出类似嫌弃的表情,好似感觉南玲不好吃,不可以当储备粮,“吱吱”叫着,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