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他腿上的锖兔也皱起眉,脸上写满了担忧。

    他应该已经明白他是想在婚礼上逃跑的,长谷川凛捏了捏锖兔的脸颊,以此来告诉他不用担心。

    童磨自然注意到了长谷川凛的小动作,他歪了歪头,把脸凑到长谷川凛眼前,目的不言而喻。

    长谷川凛:……就很幼稚。

    他用两只手捏住这人的脸颊,泄愤一样揉搓,直至把他过分白皙的皮肤揉红,这才缓缓停下了手。

    他就是恃宠而骄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都是快步入婚姻坟墓的人了,他难道还不能再放肆放肆了吗?

    长谷川凛莫名接受了自己“将婚”的状态,仿佛摩拳擦掌准备逃婚的人不是他一样。

    “凛,好痛的。”童磨可怜兮兮地捂着一侧脸颊抱怨。

    “没关系,”长谷川凛拍了拍他另一侧脸颊,“习惯就好。”

    “凛哥。”锖兔出声提醒,催促他加快速度。

    长谷川凛不再随便“出手”,后面的事情安排顺利了很多。结婚那日的婚礼现场和流程,是长谷川凛结合“横滨时期”参加的婚礼的的记忆和锖兔的意见,从而敲定下来的。

    童磨全程乖乖听话,没有提出丝毫反对意见,任凭长谷川凛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可长谷川凛非但没有觉得轻松,甚至感觉那股违和感愈发强烈了。

    好像婚礼那日一定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样——除去他“逃婚”这件事之外。

    可婚礼的准备紧锣密鼓,他根本无暇多想。他没有沢田纲吉的超直感,要想搞明白自己的“直觉”究竟在暗示什么,他必须得独自坐下来仔细分析,但他现在并没有足够的时间。

    纵使童磨把能拽过来的教徒都拎来帮忙了,婚礼现场的布置还是耗费了一天的时间。

    第二天一到,童磨把长谷川凛带到了一个封闭的小屋,说什么是为了避免两个人耐不住寂寞相见,才出此下策。

    长谷川凛表面上笑得温和,顺从地任对方把自己关起来,实则内心非常不屑。

    他让童磨把锖兔也带进来,可这人死活不肯,还说什么担心锖兔在结婚前夜“先他一步”。

    长谷川凛非常无奈,先不说锖兔今年只有十二,能不能“迈出那一步”都是问题,就算他真的可以,那他们两个人之间也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关系。

    他一度怀疑童磨是被什么狗血话本荼毒过深,以至于借口找的如此拙劣。

    他直接说不允许自己和锖兔待在一起,长谷川凛也未尝不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