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饶这些动作却是引起了费中寅的注意,在徒自己座上之前又深深看了宁若心的珠帘好几眼。
宴席结束之后,宁清让冬凝与杨嬷嬷护送宁若心先走,自己则是与顾君溪一直待到宴会最后,战事刚平,吉凤国的官员们急需安抚。
就在所有人与顾君溪辞行的时候,宁清却是发觉费中寅早就不见了身影,心头没由来地一惊,当即连招呼都没打便带上春晓与德喜向宁若心的清风阁疾走。
在路过波光粼粼的湖畔之时,她果然在那白玉石桥之上,见到被费中寅拦下的宁若心。即便有冬凝与杨嬷嬷护着,费中寅仍然步步紧逼。
宁清在见到费中寅脸上的淫邪笑意时,脑中便一阵阵愤然上涌,提着裙摆便跑到费中寅身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将费中寅大力推了一把。
费中寅已然到了花甲之年,加上平素府中妾侍婢众多,身子早已被掏空,一不留神被宁清大力一推,立时便踉跄几步,还未及反应过来便已然一头栽入湖中,溅起大片的水花。
宁若心立时捂上双唇将要漾出口的惊呼堵在喉中,那费中寅入水之后只来得及呼出两声微弱的救命,扑腾了几下便沉入湖底不见踪迹。
宁若心浑身颤抖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不见涟漪的湖面,在月光的映照之下,脸色愈发是透明的惨白:“他……他死了?”
“德永,将人捞上来!费大人喝醉了酒闯入后宫,不慎落水,生死便看他的造化了!”宁清的语气冰冷。
这人活着祸国,惑君,还让娘亲受到威胁,倒不如死了来的干脆。
一开始宁清只是想将此人推开,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力气何时这般大,竟是一把将人推入湖中,开始的时候,她亦是惊慌的,当看到费中寅在湖里拼命挣扎还恶狠狠看着宁若心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便平静了。
随着德永的黑影飞过,费中寅的身子亦是被捞了上来,肚皮鼓胀,死鱼一般翻着白眼。春晓一脚踩上他的肚皮,猛地,费中寅勾起身子将口中的水和着宴席之上吃下的酒肉一并吐出,臭味传来,宁清拉着宁若心连连退后退。
费中寅将口中的污物吐出却是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宁清捂上鼻子道:“将他送去给他的家眷,醒后治罪!”
德永面无表情地提着费中寅的衣领一路拖行而走,春晓则是对着费中寅的背影啐了一口:“竟敢觊觎雍国夫人,便是淹死也不为过!”
宁若心转身便走,只是走
了两步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待好容易回到清风阁,德喜刚刚去广白,顾君溪便匆匆赶来,见宁若心这般,神色间立时便染上一层冰霜:“是费中寅?”
宁清点头,想不到费中寅竟是这般色胆包,即便在这宫中也毫无顾忌!
“传朕旨意,费中寅酒后对雍国夫人不敬,打二十板子,贬为庶民,后代!不得入朝为官!”顾君溪冷声道。
德乐领命着人去办的时候,宁清将杨嬷嬷唤到一旁,认真道:“嬷嬷,方才那人与我娘亲了什么?”
杨嬷嬷目中含泪,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那厮要夫人给他做,若是夫人不从,他便让下人知道夫人是什么人,娘娘是什么人……”
“我娘答应了?”宁清的声音发颤。
见杨嬷嬷点头,宁清一股怒气上涌,她方才真真后悔,后悔将那畜生救上来。只是娘那般果敢强势的人,如何会答应这般无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