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涨红了一张脸盯着地上的女子,以女子为人质守城,这般下作的法子,非大丈夫所为,但他如今却是不得不这么做,愧对父母。
他伸手抹了把被汗水浸过的脸,发狠道:“挂上去!”
祁远坐在高头骏马之上,好整以暇地等着贺提的回应,却是看见城口之上缓缓悬下两个女子打扮的身子,顿然嗤笑着喊道:“呦,贺大人将内眷挂出来做……”
他的“什么”二字还未出口,便被身侧的宁清拽了拽裤脚,顺着宁清的目光凝神看去,眸中渐渐冷凝,挂出来的二人不是什么贺提的内眷,而是春晓与冬凝两个婢女!
宁清逃亡的当日,永济军们进府忙碌的时候,春晓与冬凝亦是急忙去向城门跑去,她们是在担心宁清的安危,却是还没等跑到城门,吉凤国的大军便攻进了城中,她们二人亦是被杨里囚入牢郑
又经过数日的颠簸,如今面黄肌瘦地被挂在城墙之上,如两块破布一般随风荡着。
“无耻!”祁远大吼,看来今日是攻不了城了。
贺提只当没听见,无耻便无耻,有命在就行!
是夜,宁清等在大帐之中来回踱步,祁远与桑逸去救那两个丫头,凶险万分。
“喂!你若是担心,怎么自己不去?”湫儿瞥了一眼宁清,口中嚼着牛肉干。
未及宁清搭理她,拓跋灵抢先道:“姐姐这话就不对了,看宁军医也是一脸的书生相,若是当真去了,才是给王添麻烦呢!”
湫儿目中透出讥讽,没有再搭话。
拓跋灵却是叽叽喳喳个不停:“再,王那般英勇,就算是一个人去,也能将那两个丫头救出来!”
宁清心下却更是烦躁,这丫头是哪里来的自信,祁远那般能耐?
“听你的意思,你们的王不是人,是神啊!”湫儿略带讥讽道。
拓跋灵并未听出其中深意,闻言眼中透出星光来:“对对对!王就是神啊!炙狼族的战神!”
湫儿吃牛肉干的动作顿住,哼笑:“他那么好,你怎的不嫁给他?”
“我原本就是他的妻子啊!”拓跋灵得理所当然。
湫儿却是瞪直了眼:“你是他妻子?那……”
湫儿的目光瞥向来回踱步的宁清,拓跋灵是祁远的妻子,那宁清算什么?在尤都的时候,她明明看见这二人成婚了!
拓跋灵见状顿然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定然是想与王在尤都成婚的那个女子,我不介意,王那么优秀,多几个妻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听那吉凤国的后宫……”
拓跋灵絮絮叨叨地将祁远成了一个上入地,无所不能的人物。
“他……当真有你得那么好?”